管事道,“若人人都不交诊金,每日上门之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们老爷身体也不堪重负,这才定了这个规矩,恕我无能为力啊!”
范小刀将惊鸿剑一举。
管事吓了一跳,“这里可是城中,别说是你,就连知府、巡抚大人来找我家老爷看病,都要客客气气,你要动武,可要考虑下后果。”
范小刀道,“这把剑,也算是当世名剑,我没有诊金,可否以此剑来抵诊金?”
管事道,“我们这里是医馆,又不是武馆,要你兵器作甚?”
奔跑了一夜,眼见曙光在望,却被拦了下来,范小刀也是满腔怒火,可是徐妙子能否得救,都要看他们脸色,也不敢造次。
一辆马车停下。
两名马夫下来,搬下马凳,一名贵妇人缓缓走下来,马夫又上车内,将一名年轻男子背了下来,贵妇满脸焦急,一边要马夫快些,一边又不让伤到那年轻人。
贵妇道,“管事,我儿子今天早上练刀,不小心割破了手,还有劳薛神医给瞧一下。”她取出十两银子,“这是诊金。”又拿出一块碎银子,“这是请管事喝茶的。”
范小刀看了一眼年轻人,手腕上有一道半寸长的口子,看上去不过破了点皮儿,只有一道淡淡的血印。
管事一抱拳,“许夫人,令郎这么严重的伤,还是赶紧进去包扎一下,不然得了破伤风,那可不妙了。”说着,连忙命人将马车引到了医馆。
那年轻人看到范小刀蓬头垢面,嗤笑一声,“薛神医的门,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嘛?没有钱,你可以去隔壁的'巨便宜医馆'去看,那里也有一位神医,分文不取,就是时不时医死个人,就看你敢不敢去了!”
贵妇一脸厌烦,“你跟他们唠叨什么,还不赶紧去找神医看一下,再迟一些,伤口怕是好了。”
眼见没有法子,范小刀只得去隔壁的“巨便宜”医馆,徐妙子身体越来越虚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巨便宜医馆,就在大道医馆旁边,是一个十分简陋的民宅,大门敞开,一眼望到内,院中有几个病患,正在排队。
一名白胡子老者,端坐中堂,正在给人瞧病。
范小刀背着徐妙子进去等候。
一个中年人道,“大夫,我最近心口老疼,晚上老做噩梦,经常半夜被吓醒,你给瞧一瞧?”
郎中只打量了他一眼,“回去买点好吃的,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不用开药了。对了,再找个好点的风水先生。”
“找了几个了,还跳了几次大神,都没用。”
郎中道,“不,我是说让他帮你挑个好点的墓地。”
中年人道,“哪里有你这样的大夫,活该你生意不行!我呸!
”说罢,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碰到范小刀,还说,“什么狗屁郎中!”
后面一位是一个胖子,道:“我老婆身怀六甲,下月就要生了,之前吃了大道医馆的必生男,结果一口气连生了五个闺女,你帮我看看,这第六个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郎中有些不耐烦,头也不抬,看了一眼肚子,“男孩!”
“大夫,这是我的肚子,我夫人在家呢!”
“男孩!”
“大夫真是神医啊!”
说罢,兴冲冲的离开了。
范小刀一看,这老者看似慈眉善目,可是医术真是堪忧啊,把徐妙子交给他,算了吧。
他准备去城中找个当铺,把惊鸿剑当掉,用当来的钱,给徐妙子看病,至于抢来的那匹马,终究还是要还给人家的。
刚一转身,就听那郎中道,“慢着!”
范小刀道,“对不住,走错门了。”
郎中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