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突然歪着头看着众人,用一种新奇带着疑惑的眼神。
白岳靠前,那东西最先看着的就是他。
又去看灵郡,好像是在识别什么。
“它、它为什么看我?”白岳感觉头皮发麻,吞着口水。
年幼夕失笑一声:“它应该是、把你当成娘亲了。”
这种刚刚诞生的鬼胎和动物一样,都会本能的去寻找让自己安全的东西。
白岳离着它最近,它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所以会把他当做是亲妈也不奇怪。
白岳傻了,咧嘴想哭:“我的娘哎,我是个男人啊!”
说着,那东西突然朝着白岳一步步走来。
它身体还不协调,刚走两步就摔在地上。
然后坐起身子,嘴巴一咧,学着白岳的样子,真的哭了出来。
只是那哭声……
实在是无法形容,年幼夕听了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灵郡更是吓得拽着她的胳膊:“小姐,这是个什么东西?”
那鬼胎看似一个孩童,但它生出的面容,却有些玄玄乎乎。
像是一幅抽象画似的,眼睛挨着鼻子,鼻子上长着嘴巴。
原本嘴巴的地方,却生了一只双瞳孔的眼睛。
“我知道了。”盛谨墨在她身侧沉声:“一定是它吞了兄弟,就变这样了。”
年幼夕觉得他说的在理:“这应该是两个鬼胎,挤在一起了。”
难怪手脚不协调,因为在这身体的后背处,还有一条腿!
“你、你别过来啊!”白岳手中宝剑抖了抖。
就在那鬼胎靠近白岳的瞬间,突然‘咣当’一下子摔在地上。
下一秒,化作一滩血水,再次被脚下的土壤吸收。
就在众人以为这只也是优胜劣汰的瞬间。
从那鬼胎的身体里,渐渐地爬了另外一只出来。
像是撕裂了原本的身体,重生蜕皮一般!
“白岳!”年幼夕眸色一沉,惊呼:“离它远点!”
这一只原本被吞噬的,此时反杀,活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吸食阳气大补!
而离着它最近的白岳,自然成为第一个被选择的。
白岳还没回过神来,一张符篆腾空丢出,稳稳的贴在那鬼胎的脸上。
小东西‘嗷’一声,发出诡异的哭声,像是被烫到了,疼的尖叫。
寒星手里攥着一叠符篆,搂着白岳的胳膊往后拽:“你吓傻了?”
白岳不是被吓傻了,而是被那鬼胎‘爆破’时的羊水伤到。
左肩膀处被灼伤,冒出一股黑烟,夹杂着腥臭味。
年幼夕拧眉:“大家马上找安全的地方!”
眸子抬起,看着那树干上还在摇晃的上百个鬼胎,她眉心紧拧。
怨灵树是找到了,可这些鬼胎,就像是一颗颗易燃易爆品,随时都会带来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