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尧说:“谁都可以提起我母亲,唯独你不配。”
话落,宫尧驱使着轮椅离开,经过宫老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你不用再追踪肾源了,就当是我还你制造我的恩情。”
宫尧无疑是承认了肾源的事情。
宫老已经追踪到他的身份,他再隐瞒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不如直接摊牌。
“你母……”
“不要再提我的母亲,不然我会忍不住把你杀掉!”
宫尧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
可就是这样平静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狠戾的狠劲儿。
他是认真的。
宫老眼睁睁地看着宫尧消失在眼前。
宫平来到他面前,“我认为你不应该问我父亲关于奶奶的事情,那是往他的伤口上撒盐。”
自宫平有记忆起,他对奶奶的印象只有那张冰冷的照片。
每年奶奶的忌日,宫尧都会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他隐约听姚女士提起过,奶奶是一个被爱情伤得很深的女人。
宫平停顿了片刻,又道:“如果您真想知道的话,不可能调查不到的。”
他将宫尧的信息隐藏得那么深,宫老都能查到,会查不到奶奶的信息吗?
不,他能查到,只是不敢去查。
不论他的事业多么成功,在感情上,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宫老颓靡地坐在轮椅上,脆弱得不堪一击。
秘书不敢去触碰宫老的霉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老人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回去吧。”
“好。”
回到病房里,宫老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就连宫懿的到来都无法让他开心起来。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美丽容颜的一颦一笑。
宫老闭了闭眼睛,拨通了久违的电话。
“喂,我想知道闫莉的近况。”
近况两个字出口的时候,宫老的心脏抑制不住的颤抖。
他知道,他再也听不到她的近况了。
……
三天后
公园脚下。
秦瑶几个人早早就到了。
他们百无聊赖地等在这里。
“这都几点了还没到,该不会是胆小不敢来了吧?”
“这世界上有人敢放瑶姐的鸽子吗?”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竟然敢让我们等着她,比赛中一定要她好看。”
秦俊泽跟妹妹一起来的,听到他们在一旁大放厥词,不安地拽了拽秦瑶的袖子,“瑶瑶,别做得太过分了。”
“俊泽哥哥是在怜香惜玉吗?”
秦俊泽抿了抿唇。
秦瑶正要开腔,一辆酒红色跑车出现在眼前。
跑车停下,宫璃下车。
她今天穿了一身红色机车服,乌黑秀丽的长发扎在脑后,束起高高的马尾,清爽干练。
秦瑶臂弯下夹着头盔,挑衅地看着宫璃,“宫璃,你总算来了,我差点以为你临阵逃脱了。”
宫璃嗤笑:“那是你会干的事情。”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秦瑶嚼着口香糖,“裁判,告诉她比赛规则。”
裁判是一个中年男人,他说:“你们的比赛场地就是身后这条公路,谁先到达终点即为获胜者,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机车比赛中难免会出现伤亡现象,所以赛前要签下生死状。”
“生死状的内容就是比赛一旦开始,生死自负。”
秦瑶给了宫璃第二个选择,“宫璃,签生死状之前,你还有退缩的机会,只要你对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