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儿子把江意惜吓成这样,老国公不高兴了。
他沉脸喝道,“有话不会好好说啊,吓着我那还没出生的重孙孙,你赔得起吗?”又对江意惜缓下声音说道,“辞墨媳妇,怎么回事?”
老国公没问成国公。不仅是他越来越不待见这个大儿子,还先入为主认为一定是付氏又挑唆大儿子苛待继子媳妇了。
江意惜更咽道,“上次大姑奶奶被打以后,她和馨儿又被骂过几次。说她们是偏份,不该住回娘家,祸害娘家……听了这些话,不仅儿媳生气,大爷更生气。大爷觉得他没护好长姐和小外甥女,对不起仙逝的婆婆……
“今天看见二姑,孙媳就跟她说,大姑奶奶是成国公府的嫡长女,是祖父、公爹、我家世子爷请回来住的,是正份。我家世子爷还说了,以后谁若再敢打大姐,他就大耳巴子招回去……
“二姑就骂我贱人,说我在威胁她。我跟她说我不是威胁她,而是告诉她,若再这样任性,动辄出口不逊,出手打人,会影响找婆家……这是我和二姑的原话,二弟妹、五个下人在场听着。”
江间惜又依次向老公爷、老太太、成国公屈了屈膝,说道,“祖父,祖母,公爹,孙媳不觉得今天做错了。爱护小姑也包括如何引导她们,她们做错事要指出来,而不是一味纵着。一味纵着,才是害了她们。”
这跟华儿说的话不一样啊,成国公本能地不相信江意惜。
他大声喝道,“江氏,你和孟辞墨那个王八羔子倒真是天生一对,都长了一副巧嘴。顶撞长辈,欺压小姑,还振振有词……”
老国公气道,“住嘴。他们说真话就是巧嘴,难不成一定要顺着你和你媳妇说瞎话才不是巧嘴?你个当爹的,从来一碗水端不平。”
老太太还是想给大儿子留脸面,那么大的人了,又是从一品大员,当着晚辈的面不能让他太难堪。
她忙劝道,“老公爷,有话好好说。”
老国公看了成国公一眼,又看向孟二奶奶和孟华,“说,江氏刚才的话是否有出入。”
孟二奶奶为难地看了孟华一眼,低头说道,“没有出入。”
老国公又看向孟月,问道,“华丫头打了你以后,又那样骂你们了?”
孟月流出了眼泪,低头不敢言语。
坐在老太太身边的黄馨说道,“是,不仅二姨赶我们我,有些下人也说过不好听的话。我知道,她们是故意让我和我娘听见的。我想来告诉太外祖父和太外祖母,我娘说你们岁数大了,不好让你们生气。我就去跟大舅娘说了。”
说完,就唔唔哭起来。
孟华见老爹落了下乘,老爷子明显偏心江氏,哭道,“不管怎样,嫂子都不应该教唆大哥打我,咒我嫁不出去。”
老爷子说道,“这种事不需要江氏教唆,对于敢打他同胞长姐的人,辞墨自是不会手软。不要说辞墨,就是我,我也会打回去。
“还有,这个家还抡不到你来赶人,我说月丫头住得,她就住得。你一个姑娘家,敢打长姐,骂长姐,还恶人先告状,颠倒是非,哪家敢要?你自己不争气,怎么是别人咒你……”
孟华大哭道,“祖父,我没有颠倒是非,孟月一回来我娘就倒霉,她就是祸害我们家了。还有江氏,她做了不要脸的事,下人议论,却怪到我娘身上,她是故意的……”
老太太也气得不行,“胡说,明明是你娘做了错事,你还倒打一耙。唉,付氏不是那么会教人吗,怎么不多把心思放在亲闺女身上……”
孟华嘴硬道,“我娘没有错……”
老国公道,“先不说你娘的对错,你打长姐骂长姐,犯口舌之忌,就是不对。长嫂如母,她教训你没错,你却歪曲事实恶人先告状,这是你二错。你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