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个“杂货店”更有包容。
这么杂七杂八想着,方锦绣也知觉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景年醒来,旁边空『荡』『荡』的,床上只有个人。
小家伙还以为姐姐真的个人去城里了有叫醒,吓骨碌坐起来,小褂子都来及穿好,趿拉着鞋子跑到厨房。
还好还好,厨房有香味,姐姐是在做饭。
方锦绣湿着两只手出来拿柴火,看见自家崽呆呆站在门外,顺手把手上的水渍往衣服上蹭——瞧瞧,以前她哪会干出这种事,自己受了,她妈瞧见了也肯定会骂。
可是有围裙,村里有哪家会裁那么大块整布当围裙,做衣服还嫌布够呢,布也是要布票的。
甚至她在桃饱上买的卫生纸,因为质量太好都敢光明正大拿出来用,只能偷偷地教给年宝怎么用来上厕所怎么擦干净,姐弟俩偷『摸』用。
其的什么手帕纸湿纸巾,更是想都要想了,这会流行用手绢,讲究点的人,会随身携带手绢,需要的时候就拿出来用。
方锦绣其实太习惯用手帕,因为稍微脏点她就想换想扔,用卫生纸习惯了的后遗症。
“年宝,怎么了?。”她手上刚沾了水,冰凉凉的,敢往小崽崽脸上『摸』,蹲下、身亲昵地贴了贴脸。
景年配合地把脸蛋凑过去,跟姐姐贴贴,小声哼唧着撒娇:“我睁眼睛,姐姐见了,还以为……”
方锦绣顿时明白了,乐可支道:“哈哈哈哈你是是以为姐姐偷偷跑了,那能,快去洗脸刷牙,吃完饭咱就出发了。”
“嗯嗯,我快的,姐姐我。”景年点点头就想往回跑,被方锦绣拉住,“小『迷』糊,衣服都穿好,当心感冒生病,要去医院找医生伯伯打针了。”
小褂子穿了两天,又该洗了,年宝是个爱干净的崽崽,那些往衣服上擦鼻涕,在地上打滚之类的习惯通通有。
手要是脏了,自己能舀水就自己舀水洗,舀到,就举着小手跑来找姐姐。
但是到底年纪小,小心摔跤沾到的灰,干活蹭到的土,还有看火的时候烟灰也大,衣服难免容易脏。
方锦绣给洗衣服倒觉费力,有特别难洗的污渍,景年还好,好歹有件换洗的衣服,方锦绣连换洗的都有。
起初几天强忍着,顶多把内衣裤在晚上偷偷洗了,然后哄景年去睡觉,她自个在灶边烤干了换上。
后来手里头终于有点余钱了,连夜给自己还有年宝买了新的内衣裤——外衣是敢买的,姐弟俩怎么搬回来的,全村人都晓,突然多出两身新衣服,这是摆明了有问题。
但是景年的两件衣服本就新,穿多洗勤,方锦绣伸手,本想给扣扣子,结果扣子给拽下来了。
方锦绣:“……”
她反手把掉下来的扣子塞进口袋里,尬笑道:“回头姐姐给你缝下。”
说着拢了拢年宝衣襟,好在掉的是中间的扣子,是碍事。
景年也『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歪头想了想,拽着只袖口,把手臂抽出来,然后从衣服中间的洞里伸了出来,摆了摆,脸惊喜:“姐姐,看我肚子上,长了只手!”
方锦绣:“噗……”
这谁家的傻崽!
玩了会自己手,景年还记要去刷牙洗脸,哒哒哒往卧室跑。
从箩筐里找到藏着的『毛』巾——这是方锦绣从桃饱买的,县里还有公社供销社,都这样的款式,她敢摆出来。
这个金手指,方锦绣用小心,现在买过的大部分东西,都是吃的,进了她和景年肚子,包装也都烧了。
其生活用品,大件买——也买起,小件买了藏好,要用的时候拿出来,麻烦是麻烦了点,安全。
景年拿着『毛』巾到外间,用姐姐给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