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做的家长,都太蠢了。
想占便宜,他家崽这么一人傻钱速来——这话是听方锦绣说的,他觉得很形象。
好好把他家崽崽忽悠着,忽悠好了,一几块钱的帽子算什么。
这么着急上赶着得罪人,还一得罪就是一片,这是怎样一种愚蠢的作精神啊,是觉得校园生活太好过了吗?
不过他家这崽也不太聪明,宗廷继续给他擦『药』油,不解地问:“撞到腿了,自己没发现?”
“当时只有一点点疼!”景年努力辩解。
他刚撞上去的时候,当是疼的,但是正在排演中,他觉得疼得不厉害,为就是碰了一下,不严重,所没当回,甚至忍着疼继续彩排。
后来越来越疼,那点儿好脸面的小脾气发作,觉得都撞完好一儿了喊疼,有点儿大惊小怪的感觉,就一直忍着。
上车的时候还是被司机叔叔看出了他走路时候不自,担地问了几句,才知道他撞到腿了。
司机可是知道家里这最小的崽崽有受重视,一到宗廷就跟他汇报,本想先偷溜回屋换件干净衣裳的景年,就被抓了正着,直接被拎过来上『药』。
宗廷无奈叹气:“现在呢?”
崽崽弱弱地说:“好疼……”
“疼也忍着。”宗廷『揉』开『药』油的动作一直没停过,这味道他也不喜欢,但是治疗跌打损伤确管用,能『揉』开吸收的话。
景年瘪了瘪嘴巴,不哭不闹,疼极了就轻轻吸气,腿却控制着不『乱』动,乖得让宗廷觉得揪。
“明天还彩排吗?”
宗廷的脑子,其不用问这答案很清晰的问题,但他还是问了。
景年毫不犹豫点头:“当要呀,我们时太少了,大家商量好了,周末上午也继续彩排呢。”
宗廷:“腿不疼?”
景年:“疼。”
宗廷:“彩排的时候碰到,更疼。”
景年抿了抿唇:“我知道呀,可是大家一起努力了那么久的情,不能因为我有点点疼,就放弃了。”
他偷觑了哥哥一,有担他阻止自己,因为他知道,哥哥肯定更看重他的身体健康。
而宗廷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儿,合上『药』油瓶子,起身拍拍他发顶:“加油。”
景年愣了一下,倏地笑开了:“嗯,哥哥我加油哒!”
“去洗洗。”宗廷说完,转身走了。
景年也从凳子上滑下来,一瘸一拐地准备去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走着走着,隐约发现哪里好像不对劲。
他仔细想了想,想了想,动作僵硬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发顶。
一手的『药』油。
景年:“……!”
哥哥『摸』我头发没洗手!
这是外吗?
是哥哥忘了吗?
哪怕景年很想说是,可是怎么可能嘛,他哥可是洁癖……
唉,还是生气了吧。
景年甩甩头,甩出飘散开的『药』油味儿。
算了,反正要洗澡的,把头发也洗洗就好了。
去找哥哥理论?
反正……反正他是没这勇气。
景年怂唧唧地去把自己洗白白,头发洗了遍,可是依旧觉得好像自己身上飘着一股『药』油味儿。
因为他的伤,饭桌上被长辈们轮流关了一圈,但听说他还要坚持排练,没人给他泄气,都在鼓励他,夸他好棒。
不知道是不是被宗廷细『揉』开的『药』油管用了,第二天景年起来,膝盖虽还是隐隐作痛,但没有昨天疼得那么厉害了。
白天照旧是认真上学听课,课余时,景年就抓紧时看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