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图南披上景年的外套, 顿觉安全感大增。
外套是干的,她里面的衣服已经拧过水,虽然是会外套洇湿, 但不湿透的话, 只是有点儿『潮』。
梁家惠一边揪着衣角拧水, 一边眼含羡慕地看着凌图南。
她也想要景年的衣服, 可是她自己心里也清楚, 确实是凌图南更需要一些,有些话就说不出口。
其他人都互相帮助着, 尽量衣服上的水拧干,这样衣服虽然皱巴巴的, 拉一拉,歹不至于完全贴身上。
而且现在气温蛮高的,折腾了一会儿,有体温烘着,感觉没那么湿了。
看看彼此收拾得差不多了, 大家拎着桶和自己的战利品一往回走。
他们已经商量了, 一会儿回去先换衣服,然后再一去称一称各自战利品的重量,决出胜负。
刚才愉快得玩了一场,现在几人间气氛算愉快,回去的路途中有说有笑。
这个度假山庄是才的, 本来客人就不算特别多, 跑这么远来捉鱼的更少。
来的时候没遇见其他同人, 一路走回去,也都没有遇见其他人。
过了溪边的河滩,要森林里穿过, 要不是脚下踩着的是山庄专出来的小路,身边有这么多人,说实话怪吓人的。
然而走着走着,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梁家栋,突然停下脚步。
景年几人正在聊天,没注意到他,往走了两步,才发现梁家栋停住了。
“哥,怎么了?”梁家惠跑回来问。
梁家栋皱眉道路看向方:“像有人。”
这条小路只通向小溪边,就算有人想来捉鱼玩儿,也不会选在傍晚的时候。
此刻大家都不说话了,也没了脚步声,周围静下来,晚风吹动树叶,发出簌簌的声音。
别说,有点儿吓人。
于是都停住不动了,片刻后,方断断续续的谈话声,证实了梁家栋的话。
几个高挑的人影道路拐角闪过,离得远,隐约只能看清是三个人,似乎都是男人。
其他人没反应过来,景年已经他刚宝贝得不的装鱼的桶往地上一放,撒腿跑了过去。
“哥!”
少年两条细长有力的腿跑动来,像林间跳跃的小鹿。
朱玲玲呆道:“景年眼神这么啊……”
隔这么老远,他们连是男是女都看不太清,景年都能认出那是他哥吗?
景年已经跑到了宗廷面,兴冲冲地就想往宗廷身上跳,宗廷也已经张手臂,准备接住他。
然而景年突然想自己浑身湿漉漉的水渍,及他哥难言喻的小洁癖,硬生生在最后关头,止住了动。
“怎么了?”宗廷张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最后放下,搭在景年肩膀上拍了拍。
“哥,你别碰我。”景年拨他的手。
宗廷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看着景年低头,『摸』了『摸』口袋,最后尴尬抬头:“手帕也湿了,我浑身都是水,你别碰我了。”
宗廷心头一松,手指拨弄了一下景年湿嗒嗒的头发:“怎么弄成这样?”
景年两眼亮晶晶的:“我来捉鱼呀!可玩了!”
他朝宗廷身边的小杨努了努嘴:“小杨叔叔没跟你说吗?”
“捉鱼?”宗廷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是鱼捉你吧?”
“别瞧不人!”景年气得脸颊鼓鼓,大步往回走:“你等着,我拿你看,我的胜利果实!”
景年说是让他们等着,宗廷却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整暇看着景年跑回去,去拎他的桶。
“景年,你哥什么时候来的?”凌图南奇地问。
她歹跟景年共事过一段时间,知道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