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涌出无数复杂绪,最终一一沉淀。
他搓了搓指腹,那柔软的触感,似乎还未曾完全消失,化作一丝丝痒意,攀至心底。
那丝痒意缠绕着他的心脏,催生出一股欲/念。
宗廷眸『色』深沉,缓缓俯身,珍而重之,在景年额头,落下一个微不可查的轻吻。
而恰在此时,宗廷还未完全直起腰,身后突传来一轻响。
宗廷下意识回头,却见宗夫人站在门口,一手扶着门框,脸上惊诧愕的表难以掩藏。
原本是泡完温泉,担心景年喝醉了酒还泡在池子里没有出来,所以来看看,没到竟看到这样一幕。
宗廷为了景年擦头发,是靠坐在床头的,宗夫人所站的位置,恰好能看见两人侧面。
宗廷的神,让宗夫人没办欺骗自,这只是哥哥弟弟的晚安吻。
不是这样的,哪怕宗廷亲吻的是额头,可他的模样神,绝不是在亲吻自的弟弟。
“你……”宗夫人伸出来的手指微微发颤。
“嘘。”宗廷食指竖在唇前,比了个噤的手势。
宗夫人用力闭了闭眼,无道:“出来。”
她站在门口没有动,摆明了架势,一定宗廷出来才算完。
宗廷伸手在景年颈侧挠了挠,他觉着痒,立刻扭着脖子躲,同时伸手抓痒。
宗廷趁势抽出被压了半天的那只手,拿出来的时候,手已经被压麻了。
他一边活动手指,一边用另一只手将毯子拉开,景年盖好,这才不紧不慢往走。
一出门,宗夫人立刻将景年房门关好,拽着宗廷往她房间走去。
进去之后,她反手锁上门,还没来及转身,已经质问出:“你刚才在做什?”
“如您所见,我在亲吻景年。”他的语气十分平静,像在今晚吃什一样。
不可否认,之前他担心过,如被家人发现他对景年的企图,可能会反对会阻止。
但是那有怎样呢,他又不会放弃。
事尚未发生之前,他会考虑这种况能造成的结。
但既已经发生了,便不再过多忧虑,而是积极面对。
宗夫人重重喘了口气:“你……你……年宝是你弟弟啊!”
“弟弟?”宗廷挑眉:“不管是户口本,还是血缘,都毫无关系的弟弟?”
宗夫人气道:“你怎能这,年宝在我们家长大,他跟我小儿子有什区别?”
宗廷面不改『色』道:“您完全可以继续这认为,如我和年宝成为恋人,他就是您的儿子,甚至可以叫您一‘妈妈’。”
宗夫人被噎不出话来,对着宗廷干瞪眼。
宗廷沉『吟』片刻:“来年宝是我们家长大的,如我跟他真的在一起了,这叫什?童养媳?童养夫?”
“你、你胡闹!”
宗夫人大怒:“宗廷我告诉你,你敢动年宝,我就让你爸爸打断你的腿!”
她一向不赞成对孩子使用暴力,但这一刻,她终于理解了公公和丈夫有时候的心,孩子真的不打不行。
宗廷皱了皱眉:“妈妈,请您讲点道理,我不是怕爸爸打我,如打我一顿能让你们接受这件事的话,随便你们动手。”
“我跟年宝……”他了,:“您的措辞有点问题,我只是喜欢他,追求他而已。”
“追求?”宗夫人冷笑,她自的儿子,她还不清楚?
别看宗廷对什都淡淡的,没什特别的需求和欲/望,同龄人喜欢在意的,他都无所谓。
那是因为没有触及他真正在意的,他的东西很,但一旦动了心思,就不管用什办,一定弄到手才行。
现在他盯上了年宝,就跟狼盯上了肉一样,让他松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