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等着。
“年哥儿,年哥儿。”身后突然有人叫他。
景年一扭头,看见自己两个堂兄。
“三哥四哥!”景年惊喜地喊了一声:“你们今日休沐吗?”
他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不对呀,不是前两日才过到休沐吗?
四郎嘿嘿笑:“我跟阿兄说来送你们,阿娘就帮我们请假了。”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三郎敲了傻弟弟一下,从怀里掏出个弹弓,塞给景年:“你不是想要我的弹弓吗?给你了。”
“真的?!”景年惊喜不已,他早就看上三郎的弹弓了,可是阿兄说他小,不许他玩儿,也不许他从货郎那里买。
“嗯,骗你不成。”三郎咕哝了一句:“不要还我。”
“要!”景年将弹弓抱在怀里,高兴得眉眼弯弯,“谢谢三哥。”
四郎笑嘻嘻递上一个小荷包,景年收了太多荷包,送了三郎四郎一些空荷包,这荷包就是他送的。
“是什么?”景年捏了捏,硬硬的,有点儿坠手。
四郎摸摸鼻子:“阿兄送你弹弓,我给你准备了一包弹子。”
景年打开一看,果然,都是四郎精挑细选的圆润小石子。
“谢谢四哥。”景年可太开心了,“三哥四哥,你们要教我玩弹弓。”
三郎抿了抿唇:“让二兄教你吧。”
“阿兄才不会教我。”景年嘟囔:“我偷偷玩儿,让阿兄看见要训我了。”
四郎挠头:“那得等你回来,你啥时候回来。”
景年呆住了,对啊,他要走了。
“我不知道……”他想起来阿兄的话,脸上的笑一下子垮了:“阿兄说,他要在京城待……待几年……”
一个月已经很久很久了,几年……几年多长啊!
崽崽后知后觉感受到了离别的心酸,嘴一撇,想哭:“三哥四哥,你们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走?”
三郎四郎都不吭声了,他们两个虽然平时混着玩儿,但十来岁的小郎该懂的事也懂了,去了京城,他们一家有何生计,都让二兄养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