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首下看。
原本今日殿试唱名,他应该在场的。
不过之前昭明帝出今次殿试试题,问过陆景堂的意见。
这事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少,与陆景堂而言,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他称得上是天子近臣,颇受器重,可年纪实在不大,许多古板老臣瞧他不起。
陆景堂不知道最终圣上所出的题跟他的建议有无关系,但他目前的情况,不适宜与今科进士牵扯过深。
横竖马上要出京,该避的时候避一避就是了。
于是今日他提前请了假回来,也没探听殿试名次。
“裴止?”陆景堂一眼瞧见了那个面带笑容的俊俏郎君,在年纪略大的状元郎和相貌平平的榜眼的衬托下,端得是风流倜傥。
他虽然不清楚名次,但今科贡生第一名,还是有印象的。
景年扒着窗户,嘟嘟囔囔:“那天就是他救了我,不过阿朔哥哥带我去道谢,要请他们喝酒,他们不乐意……岑阿兄!”
景年声调突然拔高,拉着爹娘兄姐高兴道:“快看,是岑阿兄!”
陆文元和陆杨氏都见过岑泛,很乐意见到认识的人出现在这种场合里,当即追问:“哪儿呢?”
景年给他们指:“那儿,那个马后面……”
一甲的三人骑着马,余下二三甲就是跟在后头走了,岑泛恰好在裴止后面。
陆景堂看了眼位置:“不错,传胪。”
景年问:“阿兄,传胪是什么?”
陆景堂解释道:“二甲第一名。”
岑泛会试的时候,排名是十多名,殿试却考了第四,名次是前进了。
在梦里,岑泛确是中了进士,但不是今科,而是下一科,与陆景贤同届。
因为是族学同窗,还是远方表兄弟,又同是县学里学业最出众的学子,岑泛与陆景贤关系极好,差一点儿让陆芷嫁给了他。
后来不知道为何没成,但并未影响他们关系,后一同赴京赶考,陆景贤为探花,岑泛在二甲三十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