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遭斥,二皇子五皇子起了冲突,三皇子意外受伤,四皇子因一件小事遭圣上斥骂,闭门不出。
七皇子落水,六皇子立刻跟着生了病,被他生母圈在宫里养病。
去岁宠冠一时的罗婕妤突然得了失心疯,听说是因为谋害皇子,七皇子落水与她脱不开关系。
于是被夺去位份,打入冷宫,八皇子也抱给了别的宫妃抚养。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事最不可能是罗婕妤所为,她的儿子是皇上最小的孩子,如今尚在襁褓之中,能不能养大还是两说,现在就急着除掉其他皇子为八皇子开路,未免太过可笑。
然而事实如何,知道的人闭口不言,不知道的人同样不敢多说。
每一件事都搅动着许多人不得安宁,这些变动的背后,似乎都意味着,要变天了。
但这只是一个开端。
……
五年后,陆家。
琉璃院里,水榭亭中,二人对坐。
一炉火,一壶茶,几盘果子,倒称得上悠闲适意。
耳旁笑声阵阵,院里的秋千上,锦衣郎君将秋千高高荡起,又打了几个花式,惊得小丫鬟们心惊肉跳,又不敢吵着他,担心他摔下来。
一旁的几个小娃娃一点儿不害怕,反而高兴得很,又跳又叫,尖叫声快把房子给掀翻了。
裴止给自己添了点儿茶水,摇头笑道:“年哥儿是真讨孩子喜欢,上回我和阿萍闲聊,说以后要给喜娘挑个好郎君,不巧让喜娘听见了,你猜她怎么说?”
陆景堂不答反笑:“你也是闲的,喜娘才多大,就开始想这个。”
裴止说:“我这叫未雨绸缪,你没养过女儿,你懂什么?不早早替我家喜娘打算,日后何处去寻尊她护她,又和她处得来的郎君?”
陆景堂垂眸喝茶,他是没女儿,但他阿姐阿妹,都是他一手操持的婚事,也是操了许多心的,能理解一些裴止的心。
裴止还没忘记刚才那个问题,又问了一遍:“你猜喜娘怎么说?”
陆景堂瞥了院子里跟外甥外甥女玩成一团的幼弟,摇头笑道:“是不是说要嫁给年哥儿?”
“你怎晓得?”裴止惊讶道:“她也跟你说过?”
“那倒不是。”
陆景堂放下茶杯,淡然道:“如意也这么说。”
陈如意是陈朔和陆蓉的长女,今年五岁,陈朔这些年一直外任,原本三年前要调回来的,后来又没成。
他是家中唯一嫡子,他在外当官,陆蓉应该留在家中替他侍奉公婆,只是他阿娘去世的早,景年又是陈绍老丈人的关门小弟子,便干脆让陈朔带着陆蓉一起去赴任。
他是不想儿子,却挂念未见面的孙子孙女,几个月前,陆蓉带着一双儿女回京,长女陈如意五岁,幼子陈斐才两岁。
原本三年前就要回来的,临出发前,陆蓉才发现又有了身孕,陈朔在当地驻军任职,不能随意离开,夫妻两个也不敢让女儿一个人上路,只能作罢。
裴止看看院子里,一窝蜂挤在景年腿边的小娃娃,忍不住打趣:“年哥儿这般讨小女娘欢心,怎地还没讨个喜欢的回家?别是跟你这个兄长学的,我听说……”
“慎言!”
陆景堂收了笑脸,似乎不太愿意提这个话题。
裴止声音压低两分:“难不成是真的?皇上也真够喜欢你们兄弟两个,之前想将七公主许给年哥儿,现在又……”
陆景堂眉头紧锁,这些年他靠着那场梦,避开了许多麻烦,却也遭遇了许多梦里没有的麻烦。
譬如梦里,七公主下嫁给了陆景贤。
但现实中,此世的陆景贤是无论如何也配不上七公主了,可陆景堂没想到,七公主竟然会因为他家年哥儿生得俊,就看上景年。
之前陆景堂完全没往这方面想,在他心里,他家幼弟还是个满身孩子气的小郎君,他将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