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来证明景年确实稳重可靠,哄得景年眉开眼笑,两人之间气氛越发和谐。
没人刻意去提身份,他们还像往常一样相处,这正是景年想要的。
宗廷想要的更多,但他惯会隐藏,他是最有耐心的猎人,正如他筹备了十来年,才等来今日的登临皇位。
看似他能赢是捡了点儿便宜,其他几个皇子先拼杀了一番。
但若是他没有足够的实力,即便照明帝的皇子们互相残杀殆尽,也轮不到他一个身世有瑕疵的人上位。
禁军再乱,也是拱卫皇廷的队伍,大雍最精锐的军队之一。
他是抓住了机会,可若是没有足够的准备,就算机会来临,他也束手无策,他一个侯世子,不占名不占权,拿什么跟皇子们争。
况且,就算没有这次机会,宗廷也会继续积攒力量,他原本就没想过要靠敌人变弱来赢得胜利,他想的一直都是如何增强自己的实力。
这般坚硬且坚韧的心性,似乎跟景年是完全相反的两种类型。
但偏偏,人会被和自己截然不同的人吸引。
宗廷这样的人,一往无前,永远在朝着目标,坚定不移。
他想要报复,哪怕仇人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不去想可不可能,能不能做到,而是想如何做到。
他想要的那个人,也会花费足够的心思,将他圈进自己怀里。
值得庆幸的是,他的进度很不错,最起码他在景年心里,是很独特很重要的存在,而宗廷正在一步步的,加深他的存在感和重要性,重要到无可替代,或许就能够得到他想要的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宗廷的马车布置得实在舒服,景年赶路赶了一个月,吃不好睡不好,临近京都更是加快了行程,看着还算精神,其实身体已经十分疲累。
在马车轻微的晃动中,渐渐生出困意。
宗廷看他困得直打哈欠,温声道:“先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景年跟他同住了两年,彼此衣冠不整的模样见太多了,而且确实困了,也就不跟宗廷见外,往榻上一歪:“你也歇会儿,等我醒了我们再聊……”
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轻不可闻,已经睡着了。
看着景年恬静的睡颜,宗廷勾了勾唇角。
在他面前睡得这么快,最起码,是很信任他的吧。
马车一路穿过京城,驶往皇宫。
三郎骑着马,不远不近地跟在马车后头,越走越不对劲,这不是回家的路啊!
他想到马车边问问景年,刚控着马靠近马车,立刻有人拦住了他。
三郎想着这是皇帝的下属,陪着笑脸:“大人,我就是跟我堂弟说句话……”
那黑衣人板着脸,一言不发,就是骑着马拦在他面前,不许他靠近马车。
三郎不敢跟他对着来,悻悻退了回去。
算了,他操心个什么劲儿,景年要是察觉到异常,肯定会叫他,既然没叫他,一定是跟皇帝陛下商量好了去何处。
他是不知道,景年正躺在宗廷的腿上,睡得人事不知,哪晓得马车是往哪个方向驶的。
于是三郎眼睁睁看着马车驶进了皇宫大门,他人傻了:“我怎么办啊!”
他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眼看着马车进了宫门,也没人催他进去,三郎勒住了缰绳。
遇事不决问二兄,算了,他还是回去先给堂兄报个信。
横竖看景年和新帝相处的模样,也不像是有什么矛盾。
宗廷是天子,他要是想对景年不利,根本不用这般迂回,一声令下,还有什么办不到的。
想通之后,三郎掉转马头,打马往陆府奔去。
另一边,马车驶进皇宫,很快换成了御辇。
宗廷将帕子覆在景年脸上,不让天光扰着他,将熟睡的景年抱起来,放到辇车之上。
中间景年晃动着要醒,宗廷低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