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幸福的。想想发下白日梦还是可以的。”
杜远就安慰李想,说:“除了这个女老师之外,天底下还有许多好女孩的,尤其是农村的女孩,又勤劳又善良,千万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也不要为了一棵树而放弃了整个森林。”
“我想通了,结婚这家事不适合我的了,太烦了。”李想说:“现在一个人自由自在,又没有人管,喜欢怎过就怎过,不香吗?就算真的是到了后尾那几年也不用担忧,现在的养老体系这么完善,大不了就进个养老院去安度晚年。反正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眨眨眼就过去了,何必活得那么烦恼?何必活得那么累?”
正所谓人各有志,你李想不娶老婆就不娶老婆吧,但起码上要把自己的身势收拾干净,像个人才行啊!
李想就说,既然我都没有娶老婆的念头了,也就是说无须去讨女人的欢心,那么打扮自己的形象已经是没有任何意义了,干脆省略算了吧。
杜远觉得李想同学变了,跟在大学时相比,真的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什么梦想,什么纯真,在时间的冲刷下,都变得支离破碎,体无完肤。
杜远想起来了那些滚圆的鹅蛋石,那些石头在深山源头时,是棱角分明线条清晰极具个性的。但在岁月河流中磕磕碰碰,跌跌撞撞,最终失去了棱角,失掉了个性,最后变成了一枚滚圆的鹅蛋石。
李想吃完床头那半袋花生,拍了拍身上的花生衣,就对杜远说:“夜了,回去睡吧。这个点我要归队开战了(打游戏)!”
杜远于是就走了,刚行了几步,被地上一包饲料拌倒摔了一跤,把那些熟睡了的大猪惊吓得一跃而起,乱叫起来。
李想就埋怨杜远了:“老同学呀,走稳当点行不?你把这些家伙吵醒了,有派都没得清静下来的。”
杜远管不了那么多了,从彩条布下面窜回了蚯蚓场这边来,回到自己的床铺前,从行理袋里拿了个电水壶出来,接满了水,煲水准备洗澡了。
杜远跟李想不同,他必须要天天洗澡才能睡觉,无论多冷,下雨也好,下雪也好,都要洗澡才能上床。
水壶通了电,发出“吱吱吱”的响声,和养殖场外面的虫子叫声混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