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没了说词,虽然在宋光辉的提醒下,他们已经初步排除了患者感染狂犬病的可能,但一时之间,没有更专业的诊断仪器,他们
根本就诊断不出这女人究竟所患何疾。
而眼下的情况,他们要是再拖延一会,即便不是狂犬病,恐怕这女人也会因呼吸衰竭而死。
但让他们两个专科医生,向一个野医求助,这要是传出去,他们以后还怎么在医疗圈里混了?
俩医生一时竟左右为难起来。
倒是边上男人大手一摆,说道:“这位先生说得对,行医资格证不过就是一张纸而已,最重要的是能够治病救人,还请这位先生即刻施救。”
他倒没有那俩医生想得多,在他眼里,不管是谁,只要有办法救他的女人,那就是他的恩人。
那俩医生听男人这么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但看向宋光辉的眼神,明显带着怀疑之色。
他们就不信了,一个野医还能比他们俩个饱读医书的专家还要厉害,等会他要是治不好,病人家属肯定还得求他们出手。
到时候他们再顺手解决这个野医,料想凭那男人的能力,处置一个野医应该轻轻松松。
一个不知所谓的野医,也敢在他们面前班门弄斧,要不严肃处理一番,以后随便一个人都敢跑他们面前来指手画脚了。
宋光辉没理会那俩医生阴骘的眼神,他看了眼床上呼吸困难的女人,朝那男人
问道:“你之前说患者以前也有过类似症状,是吗?”
男人说道:“是,以前就是感觉她浑身没劲,然后老想睡觉,但过个一两天就又莫名其妙的好了,像这次这么严重还是头一回。”
宋光辉点了点头,心中已经可以断定患者的病情了。
只见他转头朝那俩护理师说道:“上呼吸机,准备溴吡斯的明、糖皮质激素、免疫球蛋白,即刻点滴注射。”
俩护理师听完他这话,皆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按照他说的进行操作。
客轮上备有医药室,他说的几种药应该都有,呼吸机医疗舱里有现成的,但说句不好听的,要是这野医说的治疗方案是错的,他们贸然操作导致严重后果,那等待他们的结果有多严重,他们根本就不敢想象。
且不说船务公司会如何追究他们的责任,就单是眼前这个威严的男人,便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存在。
一想到围在外头的十几个黑T恤壮汉,他们心头就阵阵发毛。
而那俩仁德医生听到宋光辉这番诊断用药,眼中皆是闪过一丝异样之色。
因为他们同时想到了一个此前被他们忽略掉的疾病。
结合患者不似重症肺炎,不似狂犬病的诊断,结果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