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起,桑老板说得对,别那么生气,气大伤身!”
宋光辉见邢孟起要犯浑,便是忍不住出手制止了他:“咱们工厂开业大喜,桑老板上门讨彩也是一种心意,这个礼咱们得回。”
邢孟起愣在当场,一脸诧异的看着宋光辉:“宋先生,您什么意思,回礼?”
他以为是自己耳朵听错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听到宋光辉说出给桑狗回礼的话来。
要知道,从东山电子开业第二天,桑狗的手下就已经上门要钱了,邢孟起硬是顶着压力,一分钱都没给对方,还把对方给赶跑,今天他更是打算直接动手,痛打桑狗等人,好叫他们明白,东山汉子不好惹。
别的不说,就凭他那把子力气,硬撂也能将桑狗一伙人给撂翻在地,更别提这些年他在瀛洲摸爬滚打,早就练出了一身横练的功夫路数,要收拾桑狗这伙人,完全就是绰绰有余。
邢孟起的想法也很实在,既然没人能管得了桑狗,那他就来个以暴制暴,你桑狗不是觉得能耐吗,那我就让你好好看看我的能耐,让你一想到我,心里头就莫名发怵,我倒要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跑到我这来要钱耍威风。
可就在他准备直接动手对付桑狗时,宋光辉这一阻拦,一说话,直接把他给整懵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给桑狗回礼,开什么国际玩笑,什么时候正大光明开工厂的,反而还要对一群上不了台面的地痞无赖妥协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这次妥协了,那下次呢,要知道,桑狗等人可不是就来一次两次,而是每个月都要来拿维护费,所以,宋光辉眼下这么说,是不是等同于他已经默认了这笔维护费的支出?
这可不像是宋光辉的为人啊!
毕竟,当初宋光辉在瀛洲独闯电子厂的一幕,邢孟起至今想来,依旧是历历在目,一个那么硬气的汉子,怎么可能会向一群地痞无赖低头,而且还是在损害自身合法权益的情况下低的头,更是窝囊。
宋光辉笑了笑,说道:“对,回礼,只要不耽误工厂正常运转,不就是一点彩钱和维护费吗,给他就是了。”
“不行,这钱给不得,今天给了,后面不更得没完没了了。”邢孟起想都没想,脱口就道。
现在给钱是能买一时清净,但以后每个月都得被人恶心一回,光是想想,邢孟起就觉得心头腾起熊熊怒火。
虽
然桑狗要的钱不多,每个月也就一百块钱,对于邢孟起来说,别说东山电子厂,就他个人都能轻松负担,但这钱给出去,他总觉得窝气,就跟明知道对方是牛皮癣一般的东西,却还硬是舍不得往外丢。
宋光辉说道:“那也就一百块钱而已,不至于这么……”
“不行,宋先生,我这人轴,就认死理,一句话,我一分钱都不会给这些狗东西。”
邢孟起一梗脖颈,眼一瞪,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宋光辉眉头微皱,心下颇为无奈,实话实说,邢孟起的为人性子他还是很欣赏的,但就是脑子不懂得变通,像他自个说的认死理,这一点怕是没法改了。
不过也罢,不认死理的邢孟起,估计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的邢孟起,就随他去吧。
“喂,邢孟起,你是当真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桑狗身边一手下忍不住叫骂出声,要不是桑狗还没出声,他早就忍不撸袖子动手了。
开什么玩笑,这些年来,他们跟着桑狗一道,在整个工业区内横行无忌,还从没遇到过像邢孟起这样的刺头,这要是不好好收拾一番,他还真以为他们好欺负?
不过
桑狗手下敢这么理所当然的想问题,可不仅仅只是因为桑狗人多势众,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知道,桑狗背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