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洛华说了几句话,坐月子碰到降温,自然是不敢透风的。
然后又到了另一处内殿,同样是隔着挺远看了看两个孩子,正巧遇到他们俩换襁褓尿布,朱标的目光凝聚在他们手臂上的胎记上。
心中默默吐槽,这胎记说是日月实在有些勉强,只是两块形状不同的胎记而已,一个圆些一个扁一些,真是难为马皇后爱孙之情了。
这两个孩子还没有名字,不过也不急,连他们这几年出生的小叔叔小姑姑们都还没有正经的大名呢。
不过马皇后倒是起了两个小名,一个叫阳儿一个叫亮儿,都挺顺口,估计是按着胎记起的,朱标是挺满意的,总比小的叫阴儿或者月儿要强。
老朱倒是不太满意,说是小名起的贱点好,不过终究是没别过马皇后,只争取到了给孙儿起大名的权力。
礼部与翰林院奉命编纂《祖训录》有两年了,不过目前来看再有两三年恐怕也完不成,自己父皇对这本书极为重视,认为他自己以及亲手培养出来的开国太子都是顶级人杰,但未来子孙就不一定了。
所以一直精益求精,想要为子孙定下一个完备的规章制度,哪怕头脑不聪明只要按着训录之策去做也能当个太平皇帝。
这训录里面就应该有宗室子弟的起名规矩,但朱标还没听到风声,辈份顺序应该是还没定下来,不过朱家第三代子孙最后一个字应该是火字旁是变不了了。
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老朱自己的璋字就代表了金戈之意,是为诛杀元朝的利器,而朱标一众兄弟都是木字旁,是为金生木,木生火,下一代理应为火字旁。
不过如今这个情况,老朱特意让长孙特殊一些也在情理之中,朱标也懒得猜测了,毕竟生在皇家,说实话名字也不太重要,真用到名字的时候也不多,向来都是种种敬称。
看完孩子后朱标起身去上朝了,经过朱标的劝说,老朱终于同意入秋冬之后,上早朝之期延缓一些,文武百官也终于可以多在暖和的被褥之中多享受片刻了。
开国快五载,官员都绝望了,天天披星戴月的上早朝,春夏也就罢了,冬秋才是艰难,尤其是翰林院御史台的官员们,他们清贵是清贵,但穷困也是真穷军,早上连个驴车都顾不起,日日盯着风雪瑟瑟发抖的赶来。
朱标这一举动,感动的翰林院官员专门开了个诗会唱诵太子殿下的仁德,这只能说压迫的紧了,稍微松一点都是大恩大德了…
走进温暖的班房,这在以前也是没有的,老朱向来节俭,连给自己用炭火都舍不得,怎么可能给官员们上朝前暖手烧这么多碳,也就是平民碳出现后,炭火在各处才广泛应用起来。
朱标在众人的起身恭迎中走到最里侧坐下,户部尚书赵文景亲自倒上一杯热茶,朱标笑笑接过说道:“户部不会又缺粮了吧?”
赵文景嘿笑道:“殿下这是哪里的话,各地的赋税都到齐了,存到了太仓里面,若是现在跟殿下说没了,恐怕是要被殿下泼一脸的热茶了。”
朱标还是比较欣赏这个户部尚书的,虽然此人同胡惟庸走的颇近,但也并不妨碍,毕竟丞相本就是携领中书省统辖六部衙门的。
朱标喝了口热茶问道:“户部统计出今年的田亩了吗?”
赵文景身材矮胖富态,捂着鼓起的肚皮笑的如同弥勒佛一般:“正要在今日早朝向圣上以及殿下禀报,今岁天下郡县垦田十万六千六百二十二顷四十二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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