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谢家的。”
朱标点点头笑道:“当年的事情都过去了,无论是父皇还是本宫,都极为喜爱仪华和允恭,这自然是因为他们姓徐,是徐叔叔的子嗣。”
谢家的事其实没有多复杂,谢在兴本是老朱依仗的大将,能让亲侄朱文正娶其长女便是凭证,而且当年金华、处州苗帅叛乱,胡大海、耿再成被叛徒杀害之后,张士诚趁乱派兵十万攻打诸暨。
领兵的人是张士诚的亲弟弟张士信、张士诚以及麾下猛将吕珍,张士诚本以为胡大海和耿再成死后,自己的十万大军拿下诸暨犹如探囊取物,不曾想,张士诚的大军围攻二十九天,仍没有拿下。
临危受命的守将正是谢再兴,甚至此战最后,谢再兴用计吓退来犯之军,趁着夜色劫营追杀,大破之。
资历功劳都有,稳稳当当混到开国说不定一个国公之爵都有希望,只可惜这样的人竟在洪都之战的紧要时刻,在老朱两头不能相顾,女婿朱文正死守洪都生死未卜的时候投降张士诚了。
这种背叛是无法被谅解的,等鄱阳湖之战结束的第二年,朱元璋终于腾出了手,对李文忠和胡德济下了严令,务必诛杀叛逆,两军在义乌交战,李文忠势如破竹,谢再兴死于乱战之中。
谢再兴死后,谢再兴的三弟谢三和五弟谢五死守余杭,李文忠出兵围之,谢三和谢五走投无路,向张士诚求援,张士诚却见死不救,谢三和谢五没有办法,只得请降,李文忠应许,余杭城唾手而得。
只可惜老朱最恨的就是叛逆,言道“谢再兴是我亲家,反背我降张士诚,情不可恕”宁愿让外甥背负失信之名还是诛杀了谢三谢五,谢家男丁自此而绝……
谢家的两个女儿则是无碍,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也是这个时代的普遍观念,谢氏这么多年也是老老实实,从未在儿女面前提起过此事。
否则别说老朱会不会出手,就算是徐达也不会容她,早早就让她病逝了,而且徐允恭或是徐仪华都是极聪明的,不会为了根本就没见过的叛逆外祖一家做什么,他们是姓徐的,是开国中山王的嫡子嫡女。
不过谢氏也是真的怕了老朱,早些年时候还好,老朱在外征战,谢氏还会往马皇后身边凑一凑,但开国后皇帝坐镇宫中,谢氏就不愿入宫了,就算明知皇帝不可能私下见她,但也还是害怕,本能的抗拒。
朱标喝了口茶自顾自的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老四也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了,总是要比老二老三强,昨日还同父皇商量,准备让老四去西南走一趟,历练历练。”
徐达面色平淡的点点头道:“齐王殿下有将才,若是能多临军阵必有发展。”
朱标放下杯子笑道:“到底是您的女婿,往后还是要多提点提点,宗室也是需要一个拿得出手的将帅了。”
“太子殿下自己就是收复燕云横扫漠北封狼居胥的绝世帅才,威震天下传唱八方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哈哈,这话别人说说也就罢了,徐叔叔说不是在打小侄的脸么,都是仰仗徐叔叔打下的底子,让侄儿平白捡了这千秋功绩。”
“殿下太谦虚了,世人皆知的事情在推诿又有何用,圣上以及殿下都是注定是要在这千秋史册上留下浓墨重彩的帝王,臣有幸辅佐效命已是侥天之幸了。”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朱标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该客套的客套完了,该试探的也探完了,是该回宫赴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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