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令以及左右宗正都得由宗室王公担任,朱家没有成年的宗室王爷,自然也就暂且搁置了。
有资格担当宗人令的自然是年长的皇子,长幼有序总不能弟弟管着哥哥,若是正常来说,大哥身为储君不当的话就是老二任职了,不过老二如今的状态,无论是父皇还是大哥恐怕都有不喜了,那机会就很有可能落到他头上。
宗人令掌皇族属籍,修辑玉牒,奠昭穆,序爵禄,丽派别,申教诫,议赏罚,承陵庙祀事宜,其权目前看来不大,但随着宗室子弟不断增多,这群天潢贵胄的生老病死荣辱兴衰都离不开这个衙门,那时候权势自然就大起来了。
朱棢靠坐在浴桶内,两个宫女一袭薄纱伺候擦抹,这时候都已经湿透了,隐隐约约展示着自己娇嫩的身姿。
朱棢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明日又不用在下地干活了,自然也是打算好好发泄一下情绪,睁开明亮有神的双眼,脸上浮现出那股令侍女迷醉的坏笑。
“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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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很快就回了东宫,不过没回寝宫,而是先回了文华殿,有些积压的书信需要看过回复,而且朱棢赈灾的事情也要做些预防准备。
山西的贪腐情况不至于像陕甘那般过分,毕竟离京师不远,但也就意味着有些雷霆手段不能随意使用,从某种程度来说更麻烦了。
赈灾这种儿事,其实最简单的解决方式就是就地取材,杀官杀大户抄家取粮,基本就能解决七成的问题。
去年朱标能如此顺利的赈灾,除了灾民已经死去一批之外,还有就是因为官绅大户贪墨积攒的粮食太多,这也是从古至今的传统了,自古以来无论家境贫富,只要有机会家家都会储粮备荒。
丰年少吃点饿不死,灾年就能借此多活一口。
刘瑾研墨,朱标提笔给山西没受灾的几府知府都写了封信,让他们提前准备些粮食,如果楚王赈灾时粮款有了欠缺,尽量帮衬上。
这几府的知府不是东宫门下,但朱标也都是见过的,这时候以他自己的名义去信,效果必然是要远超朝廷下达的公文的。
朝廷的公文自然是公事公办,山西各府受灾情况不一样,但都不是太好过,只是说比济南莱州二府强些,在其位谋其政,他们自然是得先顾着自己治下的百姓,最多是意思意思。
而朱标亲自去信就不一样了,别说有点富余的粮食,没有也会想方设法筹措一些,能跟太子储君搭上关系人情的机会可是难得啊。
对朱标来说,此事不过举手之劳而且还有利无弊,于内帮了老三,无论是自己父皇还是外臣见了都会高兴,宗室诸王兄友弟恭大兴之兆。
于外来说,自此也就给了那几个知府同太子搭话的机会,往后逢年过节也有了给太子写信表忠的由头,能任一方州府大员的都是有些本事的,朱标也确实需要一些这样的人。
他自己培养的嫡系都还年轻,也是需要一些过度的人手,未来地方改革,必然是需要众多能独当一面的人,否则他们爷俩浑身是铁又能打得多少钉儿?
朱标本来还打算给朱棢写一封可以先斩后奏的书令,准备明日再请老朱加盖玉玺,毕竟地方什么情况也说不准,有时候杀人确实是最好的破局方法。
但信还没写完朱标就停笔了,生杀予夺之权乃是天子执掌的,暂时赐给奉命办差的钦差大臣也可以,终归只是臣子,但贸然给一个皇子亲王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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