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逐。”一直没出声的唐老爷子放下老烟杆,沉沉道。
村长不解,“爹,为啥不能逐?您从前也说了,咱们不会再回祖地了,是要在松山村一辈一辈的生活下去的,这名声坏了,谁还愿意把女儿嫁来咱们村愿意讨咱们村的闺女当媳妇?”
唐老爷子摇摇头,面上有盘算的样子,“总之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逐,松山村二十五户人家,一户都不能少。”
村长一怔,想多问几句什么的,但看着自家老爹那神色,也知道,就是问,也问不出什么的。
就比如村祠,比如松山上到底有什么,比如为什么要护着松山村每一户。
这些事,不到爹闭眼的那一刻,他这个当任村长就不能知道的。
“那行吧,就再看看。”
……
萝卜块切出来了都用重东西压上,却没这么快的,至少压个三四天的,把水分榨得差不多了才能行。
宋秋也没打算接着做,等这批的做出来了再慢慢来。
接下来的两天,村里也忙着呢,忙着打糍粑,打汤圆面。
村里有一个大对窝和一个大磨子,就放在村长家。
这几年吧,少的用,就像去年,整个村里就三家人打了糍粑而已,一上午不到,就打完了的。
打汤圆面的更是没有。
因为汤圆面不掺糙米,全得用糯米,糯米贵一半呢,可经不起打的。
能打点掺糙米的糍粑就不错了。
但今年不同,村人早都到村长这里做了登记的,竟是每家每户都要打糍粑和汤圆面的,最少的,也是泡了两三斤糯米拿来打汤圆面的。
所以村长就安排了两天时间来打,二十四户人家,分巴分巴,做两天来。
糍粑和汤圆面都是一样。
打得多的先来,老袁氏足足泡了五十斤米打糍粑的,就排在头一天。
因而初四一大早,宋秋就帮着老袁氏抬着沥过水的米往村长家去了。
其他不轮到今儿打的,也来凑热闹帮忙的,一村人围在村长家的大院子里,红红火火的,闹热得紧。
村长家的灶屋里,两口大铁锅都烧上火,坐了水,放了木桶阵子等着蒸米的。
除了宋家,村里还有几户人家打得也算多的,村长家打二十斤,王屠户家打十五斤,刘才贵家打十五斤,周五斤家打十斤。
老袁氏和宋秋到时,王婆子和黄菜花来的更早,她们两家的米已经蒸上了。
便排在后头等着。
灶屋里忙着烧火的,院子外头洗好的大对窝和两把大木锤子正拿在王大力和刘才贵的大儿子手中等着呢。
而院子这边两张桌子摆了,洗得干干净净的,上头还铺了一层油纸,刷上一层豆油,免得热滚滚的糍粑打出来沾在桌子上。
很快,就有一阵子米先蒸好了,两个人将阵子抬出来,王婆子熟手熟脚的扯了边上的纱布帕子,将阵子里的米饭腾到大对窝里,帕子上沾的米粒也得抖干净咯,一点别浪费。
对窝里一入了米饭,两个负责锤米饭的人就开始动手了,你一锤我一锤的往对窝里去,哎呦!哎呦!
这米饭可得锤烂实了,做出来的糍粑才更香糯更绵实,所以需要得是力气。
这一锤子一锤子的,很快都出了汗了,王大力到一边脱了外头衣裳来,又接着捶打。
这一对窝的捶打烂实,王婆子就蹲着去捧了捶打好的饭团,就着两根大木锤一起,往旁边一挪,放到桌子上去。
桌子前早就等着的黄菜花几个手上抹了一点油的,双手齐上的把饭团扒拉干净,让木锤子上一点不剩。
这一大团的分成两半,一张桌子上去一半,老袁氏撸了袖子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