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说五五分,方诲肯定不可能答应,他也就亏了啊。
更何况,按分成,到时候卖完了才结账分账,麻烦。
商人逐利,万事可都要讲在人情前头的。
这些日子方诲没来,她也一直在想着的这个生意要怎么谈的,心里早就琢磨清楚了。
眼下听完方诲的话,她顿了稍倾,才笑着接话道:“这豆瓣酱的生意我的确也是想和方东家合作的,我负责供货,方东家负责销,但四六分,这个不妥。”
方诲微挑眉,难不成宋东家想五五分?或者她六他四?
这话他没有说出来,只问道:“不知宋东家是何想法?”
宋秋便即道:“跟粉条一样,我给方东家一个进价,方东家进了货去,定价多少,我都不管,左右咱们互惠互利。”
方诲一听就明白了,心里暗叹一声,这宋东家果然是天生做生意的料啊!
粉条他拿的进价是三十文一斤,销往各地,特别是宫里和京城,因为路途远,车力人力要算在内,所以均下来,差不多是卖五十文一斤的,刨除本钱,所赚不多。
但他也不是靠这个粉条赚钱,所以能接受,只要不亏就成。
但豆瓣酱可是大生意,这样一来的话,可比分成赚的要少好些了。
他眉心一动,“不知宋东家打算定价多少?”
宋秋在心里合算过进价多少她还能大有赚头的,最后给出一个进价,“三百五十文一坛。”
方诲一听,迅速在心里算起来,宋东家眼下卖的是四百文一坛,他接了手,自然不能提价太多,毕竟,不像粉条,是由他一手卖的,所以照四百文来卖,还有五十文的利润,刨除拉货的人力车力这些的成本,算下来也是有得赚的。
只比不过这分成罢了。
他明白宋东家是不会答应分成的了,心里也有了数。
稍一想,终点了头,“行,但在下还有一个条件。”
宋秋抬手,“方东家请说。”
方诲道:“这豆瓣酱只能货供一家。”只有垄断了豆瓣酱的买卖权,所赚才能更多,东陵县内已经卖出去的这些,且就不说了,出了这个县,客源还多着呢。
宋秋没有任何犹豫,点头,“没问题。”方诲答应的这么爽快,她也不能虚头巴脑的不是?
再说,和方诲合作,她很放心也很安心,所以即便他不说,她也没打算再供给第二个人。
光是方家的销货能力,就够她的豆瓣酱都销出去了。
今年先就这样,她想着等明年,等她各地所开的客栈多了,到时候每处客栈之地都建个作坊,就近收了辣椒,就近做豆瓣酱和红油,那样,所出的货就多了,当地出的货供当地,免了长途运货的麻烦。
或能再考虑这个分成的事。
“红油也如此,不知宋东家进价多少?”方诲又问。
宋秋本想说红油可分成,四六分都行,只要方诲负责提供干辣椒就成。
但不用说,方诲也不傻呀。
想想便觉得好笑,做人也不能这样不是?
当下正色道:“七百文一坛。”
这个进价,比豆瓣酱让出了一百文的利润来,卖八百文,还有一百文的赚头,比豆瓣酱可赚多了。
宋秋考虑这个价,也是因为方诲手里干辣椒的货不少,供得上,不愁卖完手里的货今年就没了,不愁定数,也就不怕没得赚。
方诲没错过宋秋刚才一闪而过的一丝笑,心里觉得纳罕,怎么瞧着那笑有点狡黠的意味呢。
不知道宋东家琢磨什么呢。
不过七百文的定价,他算过了账,决定就按八百文一坛卖,也能有赚头。
到时候也可以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