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站在高圣智面前,正唾沫星子四溅的许衡墓。
高圣智自认为自己已经是性子执拗到极致的人了,但今儿个,他却被这许衡墓狠狠地上了一课。
未来县衙各个部门,都有招贤馆实习的人,巡警局也不例外。
而在巡警局实习的这几个人,眼瞅着马上都要回招贤馆了,临了临了,还破了一盗窃案。
这几人本来就是在观政实习,再加上现在马上都要走了,要功劳也没用。
所以带他们的几个巡警,便将功劳记在了自己的头上。
没想到那几个实习的人不愿意了,两方因此还动了手。
高圣智倒也不护犊子,那几个巡警该训斥训斥,该处罚处罚。
这事说大不大,说下不下。
他这般处理,也算是一碗水端平了。
但这许衡墓,却是不愿意这么轻易翻篇。
他非要那几个巡警给他们当着警局所有人的面道歉。
这在高圣智看来就有点过了。
不管怎么说,这些人明天就要走了,因为他们而丢了警局的面子,高圣智觉得不妥。
他好说歹说,哪怕提出了真金白银的补偿,这许衡墓却依旧是不愿意。
这让高圣智很是无奈。
“高县令,你说什么都没用,我们兄弟几个就要一个道歉,抢功劳就不说了,还敢动手打人,有没有王法啦?”
高圣智一时语塞,恨不得令人将此人直接叉出去。
瞅着他不说话,许衡墓铁了心道:“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去都督府告状。”
二十出头的许衡墓,年轻气盛。
气的高圣智脑门都疼。
“许小兄弟,要不我让他们私下给你们道歉?”
“不行,就要当着全警局的面,要不然,我就去灵州找都督告你们。”许衡墓大声吼道。
高圣智真拿他没办法的时候,突然自门外听到:“要找孤告谁啊?”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高圣智面色一变匆忙起身,但还没等他到门口,李承乾就走了进来。
高圣智一边在心里暗骂手下的人不提前通报,一边匆忙行礼道:“臣,参见都督。”
许衡墓一听,立马变得激动了起来,连行礼都忘了,只是呆呆的看着李承乾。
犹如脑残粉见到了偶像一般,眼睛甚至冒起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