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都是饥民。
孟巩刚一听说送去了大量的粮食,欢喜得不要不要的,根本就不在意新宋给的银钱多少。
老曹和他对视了一眼说:如此,看来江东小朝廷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咱们打不打他们,都会垮掉的。
赵玉林点点头。他觉得这次去广南东路搞了一榔头,弄不好福建路和两浙西路还会出现变故。
年关嘛,过年就是过一道关口。
他给老曹提议,立即调曹友凉的队伍回防荆湖南路以备不测,鄂州的水师也接受友凉兄调度,密切关注两浙西路的情况。
老曹谨慎的问他:哥儿这是又要拿下浙西?
他晓得自己的三弟就是个愣头青似的人物,赵玉林给他稍一点拨,立即就卯足劲儿的冲向广南东路,这回再叫他关注浙西,说不定他趁势就去了。
赵玉林摇摇头说是见机行事,眼下拿到江东的每一块地都是赔钱货,没啥好稀罕的。不过临安朝廷失去了战略纵深对我等倒是非常有利。
老曹当即同意,叫兵部抓紧做下安排。
江东,余街收下孟巩分拨给他的粮食和新宋国的纸币后非常激动,专程赶去庐州道谢。
两人客套过后摆酒吃耍。
孟巩看着那五谷丰的酒坛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神威军赵指挥使的五谷丰呐,呵呵。
咱们吃着他的五谷丰,却在这里评头论足。
余街笑哈哈的说赵家哥儿仗义疏财,远胜临安城里的赵炳。
孟巩心里好似明镜的清楚,嘴里却不会轻易说出来。他的年龄要比余街大上十岁,对朝廷的黑暗和官员之间的尔虞我诈可是门儿清。
他竖起食指放到嘴边提醒余街隔墙有耳,咱们可是端着临安朝廷的碗呐。
余街不屑地说:怕鸟啊,大不了就跟着新宋干了。新宋也姓宋,三少爷也是赵姓,还是驸马爷,飞燕小公主都在成都呐,投新宋不丢人。
这次他收下了新宋国转运来的粮草和新币,等于一半的军需都是成都在供给啦,他当然清楚其中的分量。
孟巩却是再次将食指竖起放到嘴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告诉他神威军进驻了广南东路,临安肯定在商议对策,说不得就有消息传来。万一要叫咱领兵去和神威军作战,收复广南还麻烦了。
一边是朝廷有令,一边是帮助最大的兄弟,咋办?
“惹毛了,吾投奔新宋去。”余街掷地有声的说道。
这时大帐外又来人了,临安朝廷的钦差进去将赵炳的圣旨一宣读,张口就向孟巩索要五十万两银子,理由是他守土有责,本应住在荆湖,却赖在庐州不动,临安少了荆湖的税赋自然要他补上。
马格逼的,这是啥子道理?
孟巩当即愣住啦。
稍息,他才说庐州连年交战,就是将所有的税赋上交,也没得这么多银子,何况他和余将军的队伍要吃要喝的也要花销啊,如何上交赋税?
余街正好在场,也说没得军费,哪来的银子,没得。
钦差反而掩面大哭起来,抽泣着请二位将军救他,临安朝廷已经晓得新宋国转运了一批粮草银钱给大将军,军营里有吃有喝,小将军们还拿着新宋国坚挺的新币买酒吃,无论如何也要给点银子让他带回临安去交差啊。
日默默的,孟巩算是服了临安的伪帝了,竟然打听得如此细致。
他只得承认收到了新宋国转运的粮草军费,却是不多,也没得钦差想要的银币。
就是那新币补齐了兄弟们的欠饷之后也所剩无几。
钦差急了,又是一通哭闹之后孟巩无奈的叫军需官拿出五十万贯新币才将钦差打发走。
这家伙一上官船就叫快些拉满帆,使劲划船走人,他生怕孟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