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的敲打他,夸奖谢公就是光明磊落,干干净净的做事,拿了多少就是多少,未曾扣下一贯钱。
阳大全委屈了,对着史儿子发誓,一字一句的说他就没有在川蜀和建康收到过一文钱的盘缠和礼金。
史儿子笑了,问他这里给的盘缠呢?
就没扣下过一文钱?
阳大全吃瘪了,像个小媳妇似的说都是使相给了奴才开销的嘛。
史儿子笑呵呵的问:那为何要在诸公面前说老夫没给足呢?老夫给一千,阳公扣下两百;老夫给两千阳公扣下八百,非大丈夫所为嘛。
阳大全立即闭嘴低下头去,这厮的格局显然和谢公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但是史儿子却不在乎这些,权当敲打敲打调皮蛋而已,他笑哈哈的说都过去啦,说说看,当下该如何做?
阳大全刚吃瘪呐,小心的说他就是马前卒,唯使相马首是瞻。
史儿子欢喜了,长叹一声说还得从长计议。
江北的赵玉林就没有史儿子时间充裕,可以从长计议啦。
他将巡查使喊到跟前问,建康城中乱哄哄的,巡查都在干些啥?
都说来听听。
巡查使听到他劈头盖脑的一句话将巡查捕快做的事情全否了,心慌啦。这丫可是得到过不少成都熟人的传信,赵指挥使不轻易发怒,一发怒就要人命,可得小心伺候了。
巡查使立即下跪要给他检讨过失,却被边上的柯镇邪一把拉起来。赵玉林说新宋不兴跪礼,他对事不对人,只问结果。
巡查使立即战战兢兢的检讨自己督促不力,回去就再做安排,亲自上街巡查秩序,保证将游街的泼皮流氓都收监了。
赵玉林点点头说守备军换了,让他去找守备使拨出一千人马来分小队协助巡逻,两天之内将城里给他收拾干净,弄好了有赏,弄不好就别干啦。
巡查使吓得满身是汗,一连吐出三个“喏。”后退着出了府衙的大门。
他将柯镇邪叫到身边说明日府衙议事,得叫兄弟们放下刀剑拿起毛笔了,赵玉林如此这般的交代一番后,柯镇邪马上去找真德彬商议。
下午,建康府就发出了诸公议事的公告通知。
次日一早,赵玉林亲自站在门口守着卫士登记进入议事厅的官员,美其名曰认识认识。
说实话,建康府上上下下几百近千人,他还真的不认识几个。
九时,议事时间到了,赵玉林进入大厅吩咐卫士关闭了大门。
今天的议事厅一改过去站立议事的仪轨,大厅里一排排的摆满了桌椅,桌子上按照官阶大小,依着前后顺序将官员的名字贴在了上面,左右两侧还站着二十个府学的年轻学子观摩服务。
然而,这些官员们却还未入座,一个个三五成群的站着围在一起看稀奇,摆龙门阵呐。
赵玉林坐到主|席台中央的位置上叫议事,真德彬立即大声喊议事啦,诸公立即入座。
马上有人朝自己位子上走去,有的才开始东张西望的找寻位子,有的依旧傲慢的站在过道里不动,还大声嚷嚷这是要干啥?
指挥使大人要做先生讲学了吗?
格老子的,赵玉林不爽了,对着柯镇邪声如洪钟的说道:蔑视上官当罚,拉去偏厅登记,脱下官服革职查办。
柯镇邪立即招呼卫士上前将此人拖走,一个肥嘟嘟的官员严重不服,大喊大叫的说他是朝廷命官,指挥使且能随便抓人?
赵玉林沉声道:踩断双腿拖走。再不闭嘴就给本官砍了这个饭桶。
玛德,赵弃儿来真的啦,当真是魔头啊。
余下的官员已经傻了,一个个呆若木鸡的或坐、或站在当场。赵玉林左右的转运、漕运,按察和判官什么的都在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