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歇,好生议议。
张国安转身再往里走,吃下一口奶茶说:都是从战场上的尸山血海走过来的,咱们不玩虚的,放。
张国安的卫士立即摸出一支响箭瞄准演武场方向放了出去。礼花在空中炸开,还没散去,演武场上便传来轰轰轰三声爆炸。
合乎大怒,质问张国安是啥意思?
要偷袭王军吗?
张国安风轻云淡的摇摇头说:试试咱家的炮准不准,不行吗?
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麻麻得,这是神威军的啥新式武器?
竟然打到他的演武场上来了。
合察虽是怒火中烧,脑子却一点儿不傻。这厮沉声说:那就好好谈谈,他这里一百四十万是底线,不能再少了。
张国安说:他这里一百二十万是底线,多一文都不行。咱们国主交代了,她爹可以不要,新宋只给这个价。
合乎想搅黄这笔生意,阴恻恻的说:那就是谈不拢咯。
张国安瞟了一眼合察,已经从那厮的眼神里找到满意的答案。他立即说:谈不拢就不谈了。咱们走。
起身就要朝大帐外走去。
这次,合察不再装逼了,大呼一声:“罢了、罢了。本王做主,一百二十万成交,放人。”
张国安跟着一句:“成交。”挥挥手,卫士立即将箱子提到合察面前打开,一箱子银光闪闪的新币展现在他面前。
那厮立刻睁大眼睛贪婪的盯着箱子了。
张国安说:这里是六十万,待咱们的人过河后,留下本官和赵先生换余下的六十万。
合察十分欣赏张国安的大义,大吼一声:“够分量,允了。”近侍立即收起银钱箱子去后堂数钱啦。
大帐外,新宋国的参议官已经领着人去迎接人质。
张国安出城来到码头,老皇帝和谢老太正要上船,他上前两步说:请赵先生留步,让体弱者先登船。
谢老太怒吼:放肆,如何说话的?岂有叫皇帝走在后面的?
张国安还没回应,合察就上前拉住老皇帝的衣袖笑嘻嘻的说:昏庸王留步,眼下新宋国只给了本王一半的银钱呐,还是等下一船吧。
老皇帝神情微怒地挣脱开来站到张国安身边,礼部的执事和参议们迅速招呼诸公上船,码头上很快开出一艘艘装满人质的渡船驶向对岸。
一群人见老皇帝还没上船,跪在地下哭闹着喊:官家上船,皇上快登船啊。左右的执事一边吆喝一边将人拉起来往船上拖。
这些个忠臣趴在船梆上还在大喊:官家快些上船啊,专使一定要救回官家呀。
坐在船首的甄参议低喝了一声:别闹了,张专使是三少爷的大警卫长,咱们国主钦点来救人的,咋会不带赵先生回来?
诸位都看好了。
老皇帝看到人都快走完了还不让他上船,怀疑专使和蒙军有密约,真要留下他一人了,禁不住悲从中来,眼眶中滚起泪珠儿了。
张国安见状却满面春风的说:赵先生无虑,本将亲自送先生回家。
这时,从对岸开过来一艘崭新的渡船,一名卫士提着一只和先前一模一样的箱子上岸了。
张国安对着合察努了努嘴,招呼老皇帝快些上船。
合察身边的合乎立即上前接住银线箱子。
他问合察:还需查验否?
合乎已经打开钱箱,里面全是崭新的银币。
合察见状连连摆手说:专使为人实诚,豪气,本王佩服,后会有期。
张国安不按这厮末了还飘扬他两句,站直身子对着合察拱手施礼,也还了一句“后会有期。”大步流星的登船起航。
对岸,神威军控制的码头上旌旗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