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愤恨的说:当年叫蜀地供奉银子给临安,那赵玉林还百般阻挠,明显就是欺君,如此繁荣的蜀地交出几千万贯算啥?
川蜀的臣子咋就听任赵玉林摆布了?
这些,官家到了成都需问个明白,狠狠的治治这帮乱臣贼子。
太后颔首,认为官家到了该谋划还政归大位的时候了。
她对着身边的老侍女使了个眼色,这位嬷嬷立即将左右陪侍的年轻侍女都叫出船舱,小心关上了舱门。
太后语重心长的对着皇帝讲:马上就要到成都了,官家这次可不能再沉默是金了。必须在成都的接风宴上宣誓还政,否则,错过这个机会哪来的出头之日?
皇帝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老娘了。
九五大位谁都想坐,但皇帝还是十分清楚,眼下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在掌权,飞燕掌权就等于是赵玉林在掌权,赵玉林肯定不会拱手让出手中的权力。
皇帝眼下手里啥都没有,心中盘算的是能拼个太上皇回来就不错了。首先要有位子,然后才有话语权,再积攒些力量就有可能扳倒赵玉林坐回龙椅啦。
皇帝“唔”了一声说:不急吧,咱们刚回到成都,可谓两眼一抹黑,尚且不知飞燕做下何种安排呢?
虽说成都有使相在,但是此人仅位居台鉴堂,其余人等如范钟,杜凡之流均为后起之秀,尚且未知其心意。
太后十分自信的说:怕啥?只要官家站起来振臂一呼,朝堂上谁敢不认曾经的皇帝?官家可是咱宋室正统,行过九五大礼加冕的皇帝。
皇帝的权欲之火早在秦岭之巅就复燃了,被他老娘这么一说,胸中更是热血沸腾,头顶紫气升腾,感觉自己的帝王之气又回来啦。
他迅速恢复了皇帝的仪态气度,微一颔首说:是的细细谋划了,容我再想想。
皇妃听得欢喜了,靠在皇帝身边轻柔的替他揉捏肩颈,吹气如兰的吐出一个个词儿:“只要咱官家雷霆出手,那赵弃儿必然乖乖听话,敢有造次。”
一家人随着船儿的摇晃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很快就到了成都的南门码头,远远的就看到南城门高大的城门楼子上旌旗招展,宽大的码头上停满了崭新的马车。
只见一队队臣公被接上马车马蹄哒哒的朝城里走去,却不见有一位官员前来迎接。
原本想象的礼炮齐鸣、规模宏大欢迎场面没有出现,太后和皇帝都很郁闷了。
张国安亲自引领他们坐上一辆崭新的共享马车沿着南北大道向北走,再转向西门走,沿途全是崭新的街道一眼望不到头,连皇后都架不住侍女的惊呼探出头去打望。
太后心里有气,和皇帝一起坐着没动,突然听得侍女说马车又要出城啦,惊得凑到车窗边查看。
马车果然通过城门长长的甬道出城朝乡野走去,左右两侧印入眼帘的全是鲜花飘带和头顶两排修剪整齐的高大树木,已经没有街铺,没有喧闹,远离城门啦。
只是道路非常平坦,她们坐在车上的感觉和城里的街道没有任何变化。
皇后连连称赞好美呀,有点像大草原上的鲜花。
皇妃也是好奇的打望着。
太后从神话般的梦境中突然醒来,拍打着轿厢大叫停车,停下来,她不要出城。
老侍女立刻敲打前面的车厢门喝止,大声囔囔着:太后口谕,停车,停下来。
车夫反手掀了一把车门叫别瞎嚷嚷,小心摔倒。随即甩出一个响鞭,两匹马儿得令,欢快的跑起来。
马车夫大声喊:这是咱成都的公共马车,不是私家御用哈,以后别再太后本宫的胡乱张口,叫人笑掉大牙。
车厢里的一群人顿时面面相觑的哑火了。
不大一会儿功夫,马车来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