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官家手里,即使不杀头也会叫他坐上十年二十年的牢狱。但咱们新宋朝廷讲依法办案,此次成都学子被误导上街闹事,朝廷出手及时,没有人员的伤亡和大的财产损失,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危害。
若是将此人免职,驱逐回江东,不方便掌控此人的动向,不如就留在京城的好。咱们还要树立起史公这面旗帜,叫全天下人看到新宋包容的宽大胸怀,让更多的有志之士投奔到咱新宋这个大家庭来。
赵飞燕马上笑盈盈的说:眼下河东、河北还有很多心向着咱新宋的仁人志士,咱们要让他们看到新宋宽宏大量,包容兼具的宽大胸襟。减少杀戮,加快失地的收复。
范钟和杜凡跟着表态,支持吏部对调研职级的细化,赞同对史儿子的降级处罚。
赵飞燕笑哈哈的说此事算是勉强通过啦,咱商议下一个议题。
她抬头看向工部的裘公,老头儿马上滔滔不绝的讲起工部关于嘉阳寨和新市到犍为的铁路修造来。
台鉴堂里,丁公也在开会议事。
史儿子晓得他策划成都学子闹事,图谋复辟的事情败露后一直将自己关在府邸中战战兢兢的不敢出门,听到台鉴堂的公事房传话开会议事心里就直打鼓,担心赵玉林要当众抓捕他下大狱。
这厮思虑再三,认为躲在家里也是难逃一劫,无奈的走去台鉴堂,惊奇的发现他的桌牌还在,中枢院也没有来人主持议事。
这家伙稳了稳心神坐下,若无其事的端起茶碗吃茶,翻阅面前的议题文稿,台鉴堂竟然要设置四级调研官员,细化调研管理了,他觉得很有意思。
丁公和李忠棉解释了目的意义之后征求到他意见,这厮也是一个劲儿的说好,大力支持。
跟着,丁公就开始介绍处理史儿子的意见,告诉诸位:学子闹事、图谋复辟的案子已经全面告破,中枢院赵指挥使认为史公在统一江东上是有功的,重罪轻罚,将史公降级为三级调研官员继续留用京都。
而且,中枢院顾及台鉴堂和史公个人的颜面,不做登报公开批判。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专门设置四级调研官员职位就是为了处置史儿子。
此刻,那厮已经瘫软在太师椅上。
丁公问他还有啥意见,都说说看。
那厮的脑子正晕晕的神游呐。
李忠棉见他发愣,不悦了,重重的说:朝廷如此宽容,史公就不表个姿态?
史儿子猛然惊醒,哆嗦着说:史某谢过诸位大人关怀,谢过朝廷的不杀之恩。这些日子他一直都是忐忑不安的呆在家里,今日朝廷定下处罚,他完全接受,一定痛改前非,好生做个调研官员。
丁公很不满意,认为史儿子早就该主动认罪了。
他对着史儿子讲:眼下家家户户都在支持朝廷造火车,修铁路,史公还没有任何动作吧。所谓家中有金银,隔壁有杆秤,传闻史公从江东带了不少金银细软到成都,不妨为诸公做个表率,捐出一些来相助朝廷修造铁路如何?
史儿子听得蛋痛啦,这才降职降级,儿子又身陷牢笼,还要叫他捐出金银,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嘛。
但是,眼见众人都在看着他颔首,窃窃私语,似乎诸公都晓得他在临安弄了不少金银财宝,他不得不认了。
然而,还必须得认了,这叫拿钱买命。
史儿子当即表态,他捐,修铁路,造火车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回去就好生清理一下,捐出家中金银助力朝廷的交通大变革。
丁公乐呵呵的说:这就对咯,史公深明大义,赵指挥使当真是没看错人。
呵呵,这老头儿又把皮球一脚踢到赵玉林身边去了,分明是他和李忠棉设计好了要敲史儿子一笔,却要赵玉林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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