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对了吧。
赵玉林不接她的话,耐着性子给她讲:火井县之所以叫火井,是因为这里的地下埋藏有天然气,而且埋深很浅,先前有老百姓像挖水井一样往下挖它一百丈、两百丈就可能挖出天然气。
这种气井往往又伴生盐井,只要处理得当,就有可能用天然气制盐,大大降低成本,叫火井县名副其实。
小女子撒娇似的坐进他怀里腻歪,娇羞的说晓得啦,奴家等着哥儿来挖井。
玛德,啥子话?
赵玉林咋觉得是在撩薄他呢,他将呼兰拉近怀里猛捞痒痒,小女人很快就瘫软在他怀里。
下午,邛州知州和赵玉林的卫队同时赶到,火井县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知州战战兢兢的上前施礼,禀报他治理不力以致贼人横行之过。
赵玉林说:有没有罪别轻易下结论,咱们实事求是,依法办事。先在这里住两天,协助呼兰夫人处理火井的事务。
暗地里,他叫左良臣立即去邛州,依着审理出来的线索核查知州的后院。
火井的老百姓有赵玉林撑腰像火山爆发似的走进衙门告状,呼兰很快掌握大量的线索,不断有涉案官员被抓进牢房,卫队监督着守备队四处抄家拿人,搜出大量藏银赃物,不断有线索指向邛州的州官。
呼兰看到堆积如山的藏银的欢喜了,开森的说有了这些银钱,可以把火井的街道重修一遍。
赵玉林笑呵呵的给她讲:重点在邛州呢,赶快整理线索叫巴特而送去良臣那里。
至于这些赃款赃物,首先得如实上报成都府,陈宸既是姊妹,也是知府呐。火井县要做的事情不少,他认为最该做的还是治理白沫江的污染。
沿岸的造纸作坊早就该清理了,不能由着他们这样肆无忌惮的排放废水,否则下游的百姓就要守着大江没水可饮用啦。
得像翠屏山的作坊那样做出三级排放的沉淀池净化造纸作坊的污水。
他给呼兰讲,那些造纸作坊多半都是用翠竹做的原材料,多年沉积的淤泥已经碳化,可以找翠屏山造币所的师傅来收集处理,制造出韧性十足的新纸张,还是一种生财之道。
小女子欢喜的在他脸上打啵,笑盈盈的说夫君一会儿时间就给她出这么多好主意,都不晓得该如何答谢了,只有晚上静心侍候啦。
赵玉林不理她了,起来叫出去走走看看。
大街上到处是来来往往的军人列队行走,担担的,背箩筐的,呐喊卖鱼的百姓都喜笑颜开的谈论着火井官场的大地震,传递着官员被抓,无良商人下狱的好消息。
他和呼兰来到渔码头下游的陡坡边缘,指着宽阔白沫江说:就看这里要高一点,可以考虑在此处修建一座铁索桥方便两岸的来往交通,还不影响江上行船。
呼兰挽着他的胳膊说:那要咱军队的索桥中队过来修造咯。
他捏捏女人的小手儿说:那是自然,回头就给知州大人调来。解决了老百姓的出行难,他们就有更多的时间挣银子花啦。
呼兰已经从这些天的交流中找到了在邛州开局的办法,把头幸福的搭在他肩上遥望江景。
三日后,赵玉林和呼兰来到邛州,这里腐败的官场已经被左良臣揭开盖子:防御使深陷火井渔霸案后供出了知州在邛州大肆受贿捞好处的线索,这厮看过防御使的供状当即瘫坐在地上。
一个地方的主要官员都腐朽了,赵玉林感到十分惋惜,心中升起还要不要查处的念头了。
这些个州县官员也好,还是成都的朝廷大员也罢,只要一有线索,顺藤摸瓜总会拉出一丢丢贪得无厌的蛀虫。
左良臣见他愣神,上去给他和呼兰的茶碗续水,请示下一步动作。
赵玉林这才回过神来,叫良臣不走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