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
小心些。
唐军攻势迅猛,疾风骤雨似的箭雨内,他们难以靠近。
怎奈阿兰达拼死一战,一人当先持刀冲杀。
裨将不敢犹豫,急声组织兵勇进攻。
一时盾兵列阵,靠着盾牌保护弓箭手,纵然偶尔仍有兵勇惨遭箭矢射杀,此间全军冒死齐头并进。
阿兰达坚信,冒死靠近牙帐边缘,全军弓箭手锋利射杀,定然重创唐军。
唐军气势消弱时,夺取牙帐如探囊取物。
可恶。
刘仁轨目睹契丹兵勇举动,厉声怒骂一声,高喝:投掷油料,挡住对方。
军令传出,部分兵勇疾步后撤,抓起地面提前备好的酒瓶,点燃外面经过火油浸泡的棉布,齐齐扔向牙帐外。
嘭嘭嘭...
酒瓶落地破碎,星星点点火焰洒落。
噗...噗...
突然,地面火势乱窜,数条燃烧的烈火仿佛火龙向外蔓延,朝着契丹兵勇方向而去。
阿兰达领兵前行,发觉前方火势快速蔓延,急忙低头望向地面,赫然发现杂草内铺着厚厚的油料,尽管简单几道,但足以打量盾阵防御。
混蛋。
不得已,阿兰达仓皇后撤。
后方,大贺摩会领兵观战,发觉阿兰达兵锋连续受阻,即刻向身旁将领道:快速前去通报崔震雄,我等全面围攻奚族牙帐,若他再静观其变,此战后,契丹与高句丽停止盟约。
本为联军,崔震雄却领兵止步,简直卑鄙无耻,要瞧着契丹兵勇战死吗?
喏!
裨将策马北上,快去前去通报。
阿兰达抓着盾牌,聚兵冲杀失败,此举让他异常气恼。
唐军布置,简直环环相扣,让他率军防不胜防。
怎奈战事比他料想的更糟糕。
快步撤离时,半空的长枪落地,火焰点燃地面的油料,大军内竟也起火了,猝不提防时中军混乱,一个个仓皇逃跑。
后方,有偏见发现异常,急忙下马观察,突然走到大贺摩会身旁,急声说:大王,我等处境不妙?
怎么回事?大贺摩会询问。
偏见指向稍远处的杂草内,急声说:唐军,唐军,在地面铺满火料。
大贺摩会策马前行几步,俯身低头望去,发现地面上草丛内铺满油脂,快速前冲十余步,再详细观察,地面上竟还有油脂。
轰...
大贺摩会思绪发懵。
他不清楚赵牧怎样排兵布阵,怎样布防迎敌,但目前脚油脂火料不算少,尽管尚未燃烧起来,但蔓延的火焰快速逼近,加之不停骚扰骑兵,战马,带动火焰乱飞。
一旦...
一旦油脂火料燃烧,顷刻间,整个战场必然变成巨大的熔炉。
契丹步骑,难逃一死。
撤离,全军速速撤离,快速前往东西两翼。
大贺摩会急声喝令,不敢有半点的逗留,耽搁,生怕下一刻葬身火海内。
后面,崔震雄得知大贺摩会以盟约要挟,再瞧南方战况,神情非常的犹豫。他不想冒险,但也不敢破坏高句丽和契丹的联盟,紧紧攥着长刀,高喝道:全军南下。
将军,后方起火。
话刚落音,后面有兵勇冲来急声汇报。
崔震雄闻声,转首望向北方,发现后面浓烟滚滚,火势冲天,自己尚未移动,后军竟提前骚动。
怎么...怎么回事?
崔震雄满面疑惑,顿感形势不妙,回首望向南方,看见大贺摩会领军向东西两翼撤离,不敢再有半点逗留,急声说:撤,快撤。
他不知大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