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论钦陵,赵孝祖抱拳领命。
这时,薛仁贵差人把可萨汗,亚当斯押上来,抱拳向赵牧禀告:“王爷,此战幸好萧嗣业攻陷北门,控制北门,否则差点让这两老小子溜之大吉。
为抓获对方,唐军付出不小的伤亡,末将建议,直接杀了。”
“哼。”
可萨汗,亚当斯听不懂薛仁贵言语,却精通察言观色,瞧见薛仁贵杀气凛冽的表情,约莫猜出七八分。
赵牧瞥了眼可萨汗,微微起身走下去,来到对方身旁,直接使用可萨语说:“本王领兵征战萨珊,既未危及可萨,也未越境征战,你派兵南征,计划浑水摸鱼,有想过自己沦为唐军的俘虏吗?”
“你...”
可萨汗诧异于赵牧精通可萨语,听见赵牧的质问,脖颈青筋暴涨,狠狠瞪了眼赵牧。
赵牧不以为忤,继续说:“本王驱逐大食兵,欲灭拜占庭,和可萨井水不犯河水,可萨却不安分,不由得让本王记起一句话?”
“什么话?”
可萨汗气恼的询问。
赵牧直言说:“天罪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
“哼。”
“赵牧,你休要得意,唐军灭杀阿里奥夫五万乌古斯精兵,乌古斯使团死于唐军所控之地,你以为北境之王乌古斯汗会善罢甘休吗?本汗已经向乌古斯汗求救,乌古斯骑兵南下之日,将是唐军覆灭之时。”
“呵呵...”
赵牧蔑笑两声,转首向帐内诸将说:“可萨汗声称乌古斯汗为北境之王,想要覆灭唐军,诸位觉得该怎么办?”
“杀。”
薛仁贵,论钦陵,赵孝祖,萧嗣业等杀气森森,齐声爆喝。
可萨汗不懂汉语,却清楚杀字含义。
昨晚,北门之下听过太多次了,唐军每每喊出这个字,无不是对可萨兵发动新一轮猛攻。
他心似明镜,正是眼前这一撮唐将,横扫萨珊内的大食兵,覆灭整个可萨汗国。
这时,赵牧继续向可萨汗说:“北境之王,他敢来么,但凡南下,本王让他有来无回,和你去长安作伴。哦...对了,本王帐下最善战的两名统帅已经带兵潜伏于可萨,乌古斯边境,但凡你不服毒自杀,或许有机会瞧瞧唐军灭杀乌古斯骑兵。”
“你...你休要狂妄...”
可萨汗气的语声结巴,不甘心的指向赵牧。
赵牧懒得和可萨汗废话,微微摆手向护卫道:“押下去,好生看管。”
西征以来,他陆续把贺鲁,萨珊皇帝送回长安,此战擒获可萨汗,若乌古斯汗识趣,过阵子,苏定方,姚懿,刘伯英,阿史那忠,阿史那思摩横扫可萨北疆,带一名汗国汗王班师回朝还是挺有面子的。
帐内恢复安静,赵牧和诸将商议起后续之事。
晌午,城内秩序基本恢复平静,禄东赞带着百余名商贾进城。
一昼夜观战,所有商贾渐生倦意,但他们思绪始终处于紧绷状态。
唐军破城,战事未休。
孰胜孰败,旦夕之间。
今扎克城内杀声平息,唐军登上残破的城墙上布防。战争结果,不言而喻。
诸多商贾在唐军保护之下,好奇,兴奋,焦急的跟随禄东赞进城。
一路上,所有人仰首东张西望,打量四方情况。
战争已经结束,眼下残破的城墙,破碎的房屋,地面的鲜血,各处遗落的残肢断臂,统统表明城内经历一场惨烈的激战。
沿着街道进城时,商贾瞧见唐军正押送俘虏,收敛可萨兵尸体,所有商贾神色各异,内心五味陈杂。
瞧着尸体上的戎装,清一色可萨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