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闻声,长孙冲仰起头惊愕的望向赵牧。
赵牧表现的越谦逊,他内心越忐忑不安,总觉得赵牧不怀好意。
屋檐下,长孙无忌来时特意交待长孙冲,赵牧搀扶他是谦让两次,本来等着赵牧搀扶起长孙冲带回屋内,大家寒暄片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突闻赵牧言语,长孙无忌内心咯噔一跳。
不好。
赵牧不按套路出牌。
这下子计划教训长孙冲啊。
可怜我儿。
长孙无忌快步走上去,瞪着长孙冲呵斥:“不成器东西,还不赶紧向楚王赔罪。”
“伯父,常言道,棍棒之下出孝子。”赵牧淡淡的说,走到旁边,折断些许树枝递给长孙无忌说:“我是不敢打驸马爷,但子不教,父之过,伯父也不希望驸马一条道走到黑吧?”
可恶...
赵牧要做什么?
长孙冲瞧见赵牧拿来一把树枝,内心悔不当初,他刚才该直接起身的。
这贼子。
长孙无忌内心暗骂,赵牧表面上说不追究,拿着树枝干嘛,分明计划借他之手狠狠教训长孙冲。眼下赵牧已经走过来,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无奈之下,接过树枝,气的咬牙切齿,却不得不保持微笑向赵牧说:“楚王说的没错,子不孝,父之过,犬子不成器,是该好生惩罚。”
长孙无忌扬起树枝,狠狠抽打在长孙冲背部。
冬季,树枝柔软,上面布满雪花,寒冰,狠狠抽下去酸爽无比,疼的长孙冲龇牙咧嘴,还不得不强忍着巨疼不让自己出声。
没几下,长孙冲背部出现道道血痕。
眼瞧着长孙无忌一副打在儿身疼在爷心的样子,力道渐渐减轻,赵牧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上前揽住长孙无忌说:“伯父,不能打了,不能打了,再打伯父身体吃不消,还是贤侄代替你。”
无耻。
长孙无忌观之内心怒骂。
他乃文人,手上没有多少力道,树枝打在长孙冲身上,也仅仅是皮肉之伤。赵牧不同,长安谁不晓得他勇冠三军,若让赵牧代替,还不打的长孙冲皮开肉绽。
“贤侄,老夫教子,岂能让你代劳。”
长孙无忌大义凛然的拒绝赵牧,加大力道抽打长孙冲。
又是十余下,长孙冲背部鲜血淋漓,赵牧夺过长孙无忌手里的树枝,厉声斥责:“伯父,你够了,自家儿子再不成器,也不能往死里打啊,来人,来人,带驸马去屋内休息。”
无耻败类。
长孙无忌注意到赵牧人畜无害表情,恨不得捡起树枝抽打赵牧,他娘的,好话全让你说了,却是我们父子两人吃亏。
家丁搀扶着长孙冲走进客厅,赵牧斟茶递给长孙冲,坐于主位说:“驸马,抱歉了,本王着实不晓得伯父如此狠心,对你都痛下死手,切记,切记,伯父全是为了你好,断然不能记恨伯父啊。”
“我尼玛?”
长孙无忌,长孙冲父子内心不约而同爆粗口,道出赵牧以前的口头禅。
无耻。
无耻至极。
借长孙无忌之手教训长孙冲,最终还挑拨离间他们父子关系。
长孙冲心情不爽,长孙无忌心情更不爽,纷纷起身,准备告辞。
何况,长孙冲伤势严重,急需回府给给长孙冲抹药包扎。
长孙无忌压制内心怒气,作揖向赵牧辞行:“今日讨饶楚王,老夫该告辞了。”
想走。
没那么容易。
赵牧徐徐轻笑,朗声说:“伯父,小侄有件事儿,不知该说不该说。”
嗯?
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