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
后来司清又被来皇城的音泠买走,更名为清栎,开始了自己悲惨的一生。前世即便被那个女子囚.禁起来,但清栎却依旧可以听见自己弟弟的动静。司颜啊,他依旧是皇城最冰清玉洁的公子,身份尊贵,追求者众,兼之温润贤惠,简直世间少有。只是不知怎的,他迟迟未曾与那宁芝成亲,皇城其他女子以为能够攀折下这支花,便也有些意动。
而他,曾经高高在上的尚书府大公子,最终的结局不过是被一个女人鞭笞至死罢了。
好在他重生了。他已经报复过了那个女子,现在,便只剩下葛继爹父子俩了。
清栎缓缓地勾了勾唇角,不带一丝感情。
…..
名满皇城的司颜公子,自兰音寺祈福三年后,总算第一次露面了!
即便有葛之岳这个表姐护着,但还是有无数女子意欲上前与司颜攀谈。毕竟一个贤惠正君可以旺三代,这司颜身后更是有着两个一品朝臣,娶了他,那便真的什么也不用愁了。
流觞曲水宴是少有的男女同席的宴会,因此,司颜选定河畔的位置后,他的附近便也有好些女子坐了下来。今日那宁芝不曾出现,更是什么忌讳都没了。
便有人率先和司颜交谈,是大学士之女。“司颜公子,不知你在兰音寺有何感悟?”
司颜眼眸低垂,看着洛河内飘荡的托盘,不疾不徐道:“兰音寺是极好的。能为家人和陛下祈福,是司颜之幸。”
男子即便带着面纱,但从侧面看去,那纤长的睫毛,仿若挠在心间一般。那把温.软微凉的嗓音,更是格外沁人心脾。一时间,周围的女子都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语气。
“司颜公子,不知你素来爱读何书?”又有人道。
男子轻轻地挑起洛河水,那苍白纤细的手被水光滋润,再被这日光照耀,竟仿若蒙上了一层轻纱一般,折射出各色光彩,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被他的动作吸引。
葛之岳则皱眉看向那名女子,浑身的气势格外逼人:“这流觞曲水宴,你话那么多作甚。”
女子只好闭嘴,其余人也有些讪讪,只她们家世皆不如葛家,便只能作罢。
慢慢的,大家玩起了流觞曲水,托盘随波漂流,落到谁前方,便要吟诗一首,极为风雅,又带着几分趣味。因此,现场的气氛又慢慢热闹起来。
苏斯霓毫无疑问是人群的中心,在别人的有意为之下,她第一个接到了托盘,旁人跟着叫好,想要见识一番世女殿下的文采。
而这时,却又有人道:“殿下带了如此多的美人,不若让美人代为吟诗?”
“美人”二字无疑极为吸引人,在场众人都看向了苏斯霓身后的三个男子。只见他们戴着面纱,半跪在世女身后,露出的眸子倒是各有风情。
有人应和道:“那必定要让最有才学的美人来吟诗了!听闻世女殿下后院有个绝色,不若便让那清栎公子来吟诗可好?”
苏斯霓唇角含着笑意,她意图高调,便看向了清栎道:“栎儿,你可愿吟诗?”
女子的目光清浅,其中暗含一丝警告,清栎却抿了抿唇,摇了摇头,轻声道:“清栎愚钝。”
这话不是自谦,因着自幼被教养,葛继爹也惯着他,哄着他,清栎是真的不通诗词,就连琴艺也是在朗月楼匆忙练出来的。
现场凝固一秒,苏斯霓笑容不变,眸色微冷,随即看向另一个美人,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温声道:“那便你来吧,娇娇。”
美人格外上道,很快便念出了一首中规中矩的诗,大家便也继续笑闹了。只是之后,却无人将那托盘送至世女殿下面前。
而坐在苏斯霓对面的司颜却抬起了头,目光落在了那蒙着面纱的男子身上,随即又轻轻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