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已经到了尽头。
白皙的手就像是柔软的波浪一样起伏着,他用出最大的力量拍打着房门,发出些许微小的声音。
他的全身剧烈地颤抖着,白色的纱裙被拖在他的身后,就像是被人扼在手心无处可逃的蝴蝶翅膀一样颤动。
他穿上这身白色的纱裙之后经历了太多事情,现在纯白色的面纱乱糟糟地堆在他的头发上,露出下面惊惶,双颊泛着红意的一张湿漉漉的漂亮小脸。
他漂亮白皙的脸上被沾染上了血迹,整个人就像是刚刚从婚礼现场上因为不想要和丈夫结婚,所以抱着裙子,偷偷和情.人私奔的小新娘。
令人心疼,但是又悄无声息地引起人心中的某些不可言说的施暴欲。
想安慰他,却也想要欺负他,让他哭得更厉害。
想要让他眼尾泛红,抓着自己的衣摆对着他求饶。
【可恶,一群狗男人!当初搞老婆搞得一个比一个更欢,一到出事了真的什么事儿都指不上】
【老婆你和我走吧!这些狗男人我们全都不要了!统统丢进垃圾桶,爱谁捡谁捡去吧!】
【我早就看那个叫做时朗的浓眉大眼不像是个正经人,看起来就是个会骗人的样子!你就知道把老婆关小黑屋亲亲舔舔,不知道留下来保护老婆吗!不知道给老婆留下点什么保命的东西嘛!】
【我愿意称时狗为最狗,程子烨都没有他狗】
【想要能乖乖保护小美人的乖狗狗!】
【主人不要的坏狗不要扔,裹上面包糠丢进油锅里面炸一炸,隔壁的小孩儿都馋哭啦!】
【老婆老婆不哭哦,老婆我和你贴贴!】
【呜呜呜就我特么一个人害怕吗?我也被吓哭了好不好,我要抱着老婆和他一起哭呜呜呜呜】
【楼上的!老婆现在已经在我怀里了!不许和我抢老婆】
【斯哈斯哈老婆被吓哭的样子真漂亮斯哈斯哈】
尤醉急促地呼吸着,这种黑暗里面的窒息感更深地笼罩了他,就要像是一座大山一样从他的头顶上压迫下来,彻底将他掠夺和占有。
尤醉瘫坐在了地面上,依靠着冰冷的铁门,抱着自己的膝盖将自己的头藏了起来。
就像是一只将自己的头埋进沙子里面,就当是自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笨鸵鸟。
层层叠叠的白纱垂落,露出下面他参与着些许束缚红痕的雪白大.腿。
白色的丝袜之前被时朗脱掉了,现在少年白皙柔软,形状完美的腿就在黑暗中微微地颤着,几乎白得像是在发着光。
他手中还抓着那忘记被他放下来的书。
尤醉几乎要无法呼吸了,他就要窒息在这样永夜一样浓重的黑暗里面。
他的身体上严格来说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这种窒息感是来自于他的精神上的。
他已经快要崩溃了。
之前时朗也曾经带给他这样的感觉。就是那种阴暗的冰冷的,就像是毒蛇一样的感觉。
他实在是太讨厌黑暗了,他甚至是睡觉的时候不开灯都睡不着的那种人,但是此时,在这里,到处都是无法躲避开的黑暗。
恍惚之间,他已经想象不到自己已经多久没有看见过外面明亮温暖的日光了。
他甚至都已经不那么想柏寒了……
他现在在心中无比渴望的是能够看到碧绿的草坪和湛蓝色的天空,感受到阳光晒在皮肤上的那种微微刺痛的干热感,闻到鼻尖传来的刚刚被切割过的草坪散发出来的酸涩清香味道。
他想要听见人类正常小孩子的嬉闹声,看着在草坪上面飘过去的几只五彩斑斓的热气球。
他想要和正常的人说话,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面看着风筝和气球,一点点地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