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不会感到疼痛,但是会产生另外的一种不适感。
他的身子猛然颤抖了一下,脚上面的脚链随之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引来了身边的慕。他躺在床上睡得沁染出汗来,将皮肤都弄得湿漉漉的散发着潮热,银色的长发散落了满床,柔软得几乎要散发出即将融化的糖霜气息。
“唔,似乎有什么东西……很凉的东西,不想要,太冷了……”
慕皱着眉,弯腰仔细为他将被角掖好,在他的淡粉的指尖上亲了一下。
“是做噩梦了吗,是否需要我留下来陪着您?”
尤醉本来想要摇头的,但是那种冰寒的感觉却越发不容忽视,他打起了哆嗦,拉住了慕的手,自然地蜷缩进了他的怀里。
慕没有睡着,但是他永远都不会拒绝和母亲呆在一起的时间。他放软了全身的肌肉,任由尤醉选择了最为舒适的位置躺着。
尤醉攥住一小截他的衣领,嗅到了从慕的身上传来的淡淡的血腥的味道,这是他今天出去捕猎的时候沾上的。
但是尤醉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味道,他安心的闭上了眼睛。房间里面的温度被升高到了一个较舒适的温度,正在巡逻的低等虫族们无声地放缓了步子从门外路过,绒绒的地毯铺在地面上,这样能够确保他们不会发出一点声音来惊扰他们的小母亲。
尤醉在成功结茧之后已经很少睡眠了,但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却陷入到了深眠之中。
“妈妈……”
恍惚之间,他看见所依靠着的人发生了改变,慕的脸消失了,转而出现的则是一张苍白瘦削的脸庞。
他有着一头血红色的短发,还有四只眼睛,两只瞎掉了,另外的两只呈现出诡异的金色,正在用一种迷醉的眼神在盯着尤醉看。
那张脸乍一看是美的,但是再仔细看去,就会觉出其中的不协调感……就像是他脸上的每一个部分都是选取了别人的脸上最美的那一部分,最后拼凑在一起,尽管单独看起来都很完美,却越看越生出一种恐惧。
“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肯要我?
他想这样问。
你可以要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并且吃掉他们的腺包,为什么不肯吃掉我的?
就是因为我是一个残次品吗,我是那种在你看来“坏掉”的东西?但是我如果能够选择的话,也并不想我是“坏掉”的……
那双悲伤的金色眼睛盯着尤醉,眼球上面滚动着一层反光的水泽,初看着乖巧地躺在自己怀里的虫母,用手指抿开了他的唇,轻轻触摸着里面米粒一样的白色牙齿。
手指抽出来的时候带了一点透明的水光,原本就柔软的唇更加显得湿润。
初盯着他的唇看了一会,轻轻地咬了上去舔了舔,在他微微敞开的唇缝尝到了一点勾人的香气。
很难去描述那种味道,但是只要一点就让初几乎全身发麻,他的身子颤抖着,身下面的那条并不好看的尾巴都露出了原型,兴奋地晃动着黑色尖尖。
请吃掉我吧,不管怎么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