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
“打扰了，小田切部长。原警备部公安课调查四系系长，古雅人，向您报到。”
一推门，古雅人就看到一位目光严峻的男子坐在办公椅上，手杵着下巴，盯着他。
正是警视厅刑事部部长小田切敏郎。
小田切敏郎，55岁，警衔警视长，是警视厅内风评极佳的大佬。
虽然能坐上刑事部部长的位子必定是职业组，但这位大佬年轻时亦有一线的现场经验，升职后与底下的刑警仍保持定期了解的习惯，不仅警界高层很看重他的冷静稳重，基层的警员们也很敬重他的严于律己。
第一眼望去，小田切敏郎给古雅人的印象是英俊、厚重。
这两个没关联的词却第一时间浮现在古雅人的脑海，他能看出哪怕小田切部长是坐在椅子上，宽厚的肩膀也显示出这位大佬高大的体型，这在日本人中是很少见的。
而且西装被撑得很满，看得出肌肉很结实，据闻小田切部长是个善用左手的剑道高手，这个年龄还能保持这样的体格，相当的不容易。
的确是个很自律的人。
古雅人恭敬地鞠躬后，笔直地站在办公桌三步远的地方，不远不近的距离正好能让他平视小田切部长。
“你就是那位公安课传奇的‘贤者’系长古雅人？你的大名连我们刑事部都有所耳闻啊！”
“不敢，如果公安课没有别的古雅人，那便是我了。”
小田切部长盯着古雅人看了一会，意味不明道：“你很骄傲。”
古雅人略微低头：“属下冒犯了。”
“我并没有批评你的意思，”小田切部长突然笑了，随即神情一肃，“听说你手下有很多线人，传闻中你能如‘贤者’般无所不知，像‘龙’一样能力过人，无论是怎么隐秘的情报你都有办法获取？”
“您谬赞了，那些以讹传讹的风闻倒是让您见笑了。”
“以讹传讹，吗？”
小田切部长沉思片刻，古雅人沉默站立。
“知道为什么让你去搜查一课十系吗？”
“请您指点。”
“搜查一课暴力犯罪的编制最多就到十系，而十系现在是无人主持大局的，所以我才从公安课请了你这位‘高手’来。”
小田切部长紧紧盯着古雅人的表情。
古雅人心中一动，突然问道：“我能问一下，十系的工作是？”
“不知道。”
“嗯？您这是什么意思？”
“十系并没有明确的职责范围，这同样需要你去争夺。”
“争夺？”古雅人注意到这个充满侵略的词汇，“您的意思是？”
小田切部长正色道：“就是字面意思，你在哪方面做的出色，做的专业，做出功绩，那一块的工作就划给你们十系。”
“努力吧，这也是你积累的资本。”
（又提到积累的资本？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有高层关注到了我？）
古雅人并没有表露内心的想法，问道：“那人员方面呢？”
“没有。”
“这是让我自行发展的意思吗？”
“本来是有几个养老的家伙，我估计你也看不上，你调来刑事部也不能让别人觉得我们刑事部小气。”
“这样吧，我给你清理三个编制的名额，一个空置的主任名额，如果你能吸引优秀的警员过去，我也不是不可以给你开个绿灯，调任过去的就不算给你的编制了。”
古雅人心里盘算了一下，原本的老油条当中也不是不可以留下一两个老成持重的，加上三个编制的人事权，一个警部补名额，能满编的话，搜查十系也差不多六七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