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这样的,“善心堂”那个女人,她不是臣之所爱,她只是臣义子的娘亲罢了,臣找她是出于道义。
至于府里那个女人,是因为多年前,她曾经救过臣的命,当时臣受伤,她给臣包扎,难免有肌肤相碰之嫌,所以臣将她接到府里,那时臣并不知道她是古医族的遗孤。
臣今日之言句句属实,望皇上明察。”
厉正南可谓倾囊说出,毫无隐瞒。
厉正深听闻,眼眸微眯,可片刻之后,又指着厉正南说道:
“都不是朕说你,朕把你当兄弟,你却从来没把朕当兄长。阿南你太让朕失望了。”
“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厉正南磕头。
厉正深上前双手相扶,将敬宣王厉正南从地上扶起来,为他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尘说道:
“阿南,这里没有外人,咱们是兄弟,兄弟便说兄弟该说的话,你与“善心堂”那个女人的关系,可断不可让元正知道,他正因为九门提督的惨案,恨你入骨。
若再知道你与“善心堂”那个女人其实没关系,还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加上她们姐妹二人的身世,若传出去,恐朕也压不住,你懂朕的意思吧!”
厉正南感激地点了点头。
厉正深接着说道:
“这胡太医害追风的事,朕确实不知情,朕感觉到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挑拨朕与你的关系。
就像上次姜桐云的事?当时你在“栖仙阁”抓捕太医姜桐云,就曾有人将朕引了过去,朕觉得这俩件事,必有牵连。
我们断不可中了敌人的挑拨离间之计啊!”
听到厉正深如此一说,厉正南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寒光,他抬眸望向皇上厉正深,面容严肃地询问着:
“皇上觉得此人是谁?”
“朕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朕一定会查清楚。”
厉正深眼眸里一抹浓浓的肃杀之气,心中暗道:
“看来还不是与厉正南翻脸的时候,先将这只挑拨他与厉正南关系的黑手,揪出来,为重中之重。”
想到这里,厉正深看了看时间,貌似到了卯时,于是咳嗽一声说道:
“好了,今日闹剧到此结束。该上朝了,你准备一下。”
“是。”
厉正南毕恭毕敬。
“对了,还有一件喜事,朕要告诉你。”
厉正深仿佛很兴奋般说着。
厉正南茫然:
“他还有喜事?”
厉正深从一旁书架上拿下一份奏折,塞到厉正南手里,厉正南疑惑:
“皇上这是什么?”
厉正深凉薄的嘴唇轻启:
“你自己看。”
厉正南打开奏折,看了一眼,眼中顿时有了喜色:
“这孙将军与西昌候联手,逼退了一波敌军,这真是可喜可贺的大好事啊!”
“那是。我国都是雄兵猛将,他们西凌国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欺我边境,朕定要让他们知道我夏邑国厉害。”
此时的皇上厉正深俨然就是厉正南熟悉的那个皇兄,有着浓浓的雄心抱负。
厉正南欣慰地勾了勾嘴角,后又忍不住问道:
“皇兄,那西昌候……”
厉正深只犹豫了片刻,便说道:
“那天,朕也是被气疯了,他毕竟是我们四哥,朕若真杀了他,这心里肯定也不好受,朕会懊悔终生的。
这样,朕会下一份诏书,告诉西昌候,让他戴罪立功,他的罪过,待这场杖结束,朕再酌情定他的罪。”
听闻皇上厉正深这么一说,厉正南顿时眼前一亮,长长舒了一口气,急忙跪地叩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