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戏这一行尤以旦角为尊,称得上是男女老幼皆喜旦角,一位长相俊秀,唱腔细如莺啼的女子,往台上一站,谁人不心声喜欢?旦角乃是戏班上下的门面,男子亦可唱旦,施粉涂黄,安能辨明雌雄。”
“再往后来,十四五岁时,我便倒了嗓,唱旦角便越发有心无力,于是只好学唱小生,戏班也一日不如一日,门可罗雀,正巧齐陵突发疟疾,双亲死于疟疾之中,戏班自然就散了。我一路逃难至这深山老林,在林中渴饮溪水,饿了便找些果子饱腹。”
程镜冬苍白面孔显出些许追忆之色,看向侧屋,“就在那时,我遇上了寺关,当年他还只是个七八岁的稚童,叫一伙山贼抓去,逼迫采药,不慎从个几丈的山崖跌落下来,我见情势危急,以双手接他,震碎了臂骨,所幸的是那稚童并无大碍。后来他便跟我学学唱戏,我虽然身手不佳,但在戏班呆得长久,耳濡目染,也会些花架势,一并教给他。几年的功夫,我带着他东奔西跑,帮人做工,山间打猎,赚下来些家底,听说采仙滩有不少达官显贵,便在此生根,将清河园壮大起来。”
“再后来,我便结识了如今的夫人莫芸,算得上一见钟情,旁人都说我二人有夫妻相,乃是吉兆,来日必定相濡以沫,飞黄腾达。”
说到此,程镜冬嘴角轻抬,犹如女子般噙着笑意,不知为何,吴霜竟觉得在对坐这人脸上,男子明朗与女子妩媚,一同交融,浑然天成。
“我夫人有些好胜,凡事欲争个头名,可如今这状况,她无法去争,我便替她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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