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逼退白鸿宗师的,在颐章江湖真不在少数。这人年轻时候沽名钓誉狠招层出不迭,才攒下了一身斐然战绩,光论单打独斗,恐怕他都难以在颐章排到十五,可当中最为怪异的,便是这红榜上
的白衣少年的年纪,实在是太小,十二三岁的年纪,怎能有这一身浑厚功夫。”
泊鱼帮帮主闻言点头,目光之中略有思索之意,“卢长老所言不假,这红榜乃是件宝贝,制榜之人若是更改排序,哪怕是相隔万里也可令这份银纸随之变换,上记登榜之人大致年纪与战绩如何。”
“按理说为首十位,平生战绩均可称得上是震古烁今,可这位十三四岁不知名讳的白衣少年,却只有这么逼退那位原本的榜十一项,着实是稀奇。”
“铁舵主,此番还得叫你手底下的探子打听下虚实,若是这少年真有这等本事,咱颐章的江湖,恐怕真是要翻腾起无数风浪。”泊鱼帮主朝那位黑脸大汉道,“若真是叫别有用心者拐带了去,这江湖又要乱起来,届时即便是当今天子宽仁,估计也不乐于见到江湖乌七八糟的破落景象。”
黑脸汉子苦笑,也只好拱拱手先行离去,临走还给帮主知会一声,“待到那燎河鱼上桌我若还未归,还请帮主和卢长老给我留下几筷,俺可是许久未曾尝尝燎河的秋鱼,二位拜托留下些,甭吃得过于干净。”
帮主笑骂道,“你这身量,若是要给你剩几口,我和卢长老还吃个甚?去去去,我二人给你留些便是。”
每至入秋,燎河之中便会生出不少仔肥肉厚的鱼儿,肉极鲜美,仔乃是下酒的绝佳吃食,一缸黄酒一条燎河秋鱼,这便是这些个江湖人眼中的酒桌绝品。
由不得铁舵主心急,眼下庖厨当中就有这么两条鲜活秋鱼,若是当真留与这两人,恐怕待到他将诸般事务吩咐下去,便只能见着两条剔透玲珑的鱼骨。
“卢老,咱给他留几口是好?”帮主嘴角微微抬起。
“我听说秋鱼骨烤干,也是个不赖的下酒菜。”卢长老不动声色。
“那就一口不留。”
不多时,泊鱼帮帮主后院,有两人抚掌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