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乃至有无数掌印深陷,显得更为破败。
可老僧只是轻轻一抚,铜钟却是如春笋抽节,凹陷之处,皆尽归复原状,就连无数裂痕,亦是缓缓愈合。
“
懂了?”老僧回头,平淡看向年轻僧人。
后者思量良久,抬头行礼,一揖及地,“多谢住持。”
钟台寺山巅日头正好,天高云淡,方才钟声震逃无数飞鸟,如今复归,三三两两望向两人,并不显得露怯,颇有兴致地瞧着两位头顶放亮的僧人,不明其意。
随后山中有风声响,由远及近,竟是呼啸而过。
不空禅师身外十丈,有石子炸碎,石屑纷纷扬扬。
“好大胆魄。”老僧抬眼,“老衲不去管你,你倒是来招惹老衲,烦得很。”
那莹白石子力道之强,先见其形后闻其声,却是并未朝向不空禅师,而是直冲那不求寺僧人后脑而去,势如雷霆动。
远山之上两人身影瞬息已空,全然不顾其他,转瞬已是掠出百丈,没入林中。
萧千里早已是浑身冷汗,指节颤动不已,竟是捏不住飞石;除却萧千里之外,无人知晓那飞石之快,刻意袭杀,近乎是避无可避,绕是那身着月白僧衣的僧人,分明已然是临近四境,却是全然不知飞石临近。
“这荒山野岭的衰败寺院,竟能遇上位硬茬,当真是吓人得很。”萧千里抹去头上冷汗,紧皱眉头,方才那飞石还没炸碎的时节,他便觉得心头一阵跳突,老僧气机如影随形,后发先至将他牢牢锁住,竟连挪动脚步,都是极难。好在萧千里也非常人,狠命咬破舌尖,这才急忙脱身而去,才未曾被封到原处。
老翁亦是惊惧,“忒吓人,原本还想凭此挑起些两寺纷争,凭此赚些银钱物件,却是险些叫这气机给震死,这贼秃的境界,究竟如何。”
萧千里好歹缓和一口气,不过仍旧未曾停下脚步,借闪转腾挪的空当,没好气骂道,“不是五境便是五境之上,总归不是你我能应付的,捡回一条命便已是不易,还想那些作甚?”
飞石尽处佛陀环护,此般手段,岂是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