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北烟泽。”书生松开缰绳,拍拍马儿脑门,缓缓笑言,“小兄弟只说,愿与不愿即可。”
“自然是
愿意得很,”汉子仍旧不明所以,“不过有违规矩,倘若是叫人逮到,恐怕耽搁更久,只怕是得不偿失,不如就在此等候盘查便是。”
书生点点头。
“晓得了。”
旋即那汉子便见眼前书生甩开大袖,猛然笼至面门,还不等挣动,便觉双足猛然离地而起,乾坤颠倒,耳畔狂风急涌,不出数息,才发觉眼前光亮,险些立身不稳,跪伏地上,接连缓过良久,才朝那书生看去,险些抽刀。
“不如先瞧瞧塞外景致,再抽刀向我。”
书生倒背双手,缓步踏上近处悬崖,居高临下,俯瞰远处。
泽水涌声,声声入耳。
汉子猛然一愣,也不顾腹中翻腾,亦是紧随那书生踏上高崖,只见百十里外,连天大潮由大泽深处相连而来,携手成群,倒是譬如大元辽原奔马并驰,威势极重。大泽不知几千里,浩浩荡荡,无边无沿。
大泽之畔,有鹿角雄关,一望之下竟不知其终,吹角声呜咽如风,雄关血染,分明骤雨初歇,血水未淡。
“北烟泽浩荡不知几千里也,山河寸土寸血淋。”书生望着远处大泽涛涌,轻声道出句古言。
袖里乾坤一瞬千里。
精瘦汉子看罢大泽,才发觉上齐边关,距北烟泽并不算近,纵使驾马而行,也需多日路途,不由得紧皱眉头,颇有些警惕瞧向眼前一身尘土的书生。
“你究竟何人,能运如此神通法门,想来也定非寻常山门中的弟子,上齐仙家中人手段,我亦有所耳闻,可从未听过有这般神通。”
书生未曾回头,依旧瞧着前头千万里大泽闻言微微勾起嘴角,良久过后才轻飘答道,“这倒是不便同你讲,非要问起,那便可称在下为随性匹夫便是。”
“不过还真没想到,匹夫出关,竟是无意中盗取了件皇城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