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近乎是眼睁
睁瞧大军覆灭,遭过无数责骂。
可此消彼长,既然是其余七族皆是负创极重,如是多年也不曾修养妥当,楼氏便一跃腾生,如今与当年的穆氏,强弱近乎等同,也越发无人提及当年那场风关之乱,如今却是被穆氏族首轻描淡写道来,两位莽汉面皮,皆是阴沉得紧。
“瞧瞧人家这言语功夫,不消三言两语便已然能将那两汉子噎得无话可说,这般功夫要是你能学来点皮毛,也不至于如今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终日捧着那几卷破书下苦功。”
穆氏族首身后,马背上躺着位翘腿的年轻刀客,分明是躺到马背上并无甚绑束,这刀客却纹丝不动,两眼微合,瞧来很是惬意,如此一手高明骑术,引得场中人不少频频朝此处观瞧,纷纷很是狐疑这位年轻人究竟是甚来头,且瞧打扮并非是大元中人,一时皆是好奇。
“大元风大,还堵不得你嘴?”
一旁同样骑马,但瞧着骑术便生涩的文人怒视两眼,却险些栽倒下马来,勉强稳住心神,面皮也是青一阵白一阵。
刀客身边的女子一身鹅黄,骑黄胭脂马,闻言眉头微蹙,拧了一把前者腰眼,疼的那刀客亦是险些落马,苦兮兮瞧过眼没好脸色的女子,不敢怒不敢言,只好是揉揉腰间肉,略微提身端坐到马上,舒展腰腹,打了个极舒坦的呵欠。
唐不枫一行人自离了紫昊北境,出于不晓得北烟泽究竟是如何一番景象,便不得不转向朝西,一路直奔大元境内,前去瞧上两眼与中州截然不同的景致。不过这趟外出所见,倒却是令三人心中算不得舒坦,虽是落日奇景秀水青山,已不知见过多少,不过路上见的叫人揪心的大小事,亦令心头拥堵得紧,乃至于走到大元境内的时节,除却一向性情呵呵淡然的沈界之外,连唐不枫都觉得有些倦怠,怎奈拧不过阮秋白威势,原本就是被人家拿住了耳根,哪怕是不情愿,也只好是继续行将下去。
行至大元东南境时,恰巧遇得穆氏族首携数十骑,前往山中寻物,误以为三人乃是中州来此刺探的谍子,便是上前过招,却尽数被唐不枫一人一刀抵住,却是不曾下杀手,更是有沈界在一旁据理辩解,终究是令爱才的穆氏族首应允,言说可随穆氏军阵住上几日。
唐不枫向来不愿欠人情,恰巧穆氏族首也曾提及,如今穆氏比不得以往,人手越发不足,奈何围猎日近,倘若是不将外头人手调回,恐怕连点面皮都不见得保下,恰巧身在此间闲来无事,便自行前去见过族首,一并参猎,也算是偿还些人情。
“你的刀固然快,骑术亦是高明,但此事应允下来,实在不高明。”阮秋白自打驾马入场,就发觉周遭无数赤膊汉眼色游动,面皮寒霜极厚,轻声同一旁唐不枫道,“由此看来八族之间,心念已算不得当初那般牢固,由楼氏穆氏两家族首言语,即可窥见一二,没准这围猎,并非是瞧所杀虎狼多少来定谁人取胜,而是看何人能于数时辰之后,活到走出这片围猎场。”
一路上唐不枫心思缜密,且并无甚遗漏,全然不似是原本那等只顾自个儿出刀痛快,舍命诛杀马贼的刀客,反而教平素心思过人,行事周全的阮秋白都很是惊异,而眼下明知这围猎一事并不如所想那般,唐不枫却是一反常态,半点也不曾犹豫。
“夫人放心且是,咱可是知晓自个儿几斤几两,境界未必有那般高,说什么如入无人境当然是自傲,但保着自身无忧,还算是不那么难的一件事。”收回背后刀,悬在腰间,唐不枫拽出弓来拽满,而后又是慢回弓弦,举动轻描淡写,双肩气力可见一二,转头朝阮秋白笑了笑,“咱们从漠城中走出来,好像年头已经是不短了,大概当初所想的事,也不见得能长久铭记于心。”
“很多事只
有见过了,尽管见过之后心头不舒坦,但总比偏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