逊于那位毒尊,恐怕今日少年人走不出这座土楼。”
“毒尊的弟子,怎会前来我这土楼,凭毒尊的修为,只怕是不需土楼,也能知晓天下大事,何须烦劳弟子亲至。”
女子把玩衣摆当中毒虫,丝毫也不曾觉得有甚不妥,抬眼看向那位跛足的年轻人。
“既是师尊老相识,晚辈也不敢隐瞒,”杨阜苦笑两声,收拾起包裹碎片,恭恭敬敬将事原委道来,旋即则是卸去原本面皮,很是凄苦道,“明明旁人家的弟子,每日皆是那等受师父垂青,终日学神通手段破境,怎么到晚辈这,反倒是成了位闲来无事就往山门外赶的蚊蝇,若非是当初师父收了晚辈做徒弟,倒真以为是招来了位送信的杂役,找谁说理去。”
女子愕然,旋即却是笑起,直笑得山岳摇了三摇,才是缓过神来道,“毒尊何其高明,你这后生难不成以为,一位并无师门,也从未被人看好修行根骨,仅是天资尚可的寻常人,能于这等年月就身在五境,况且还受那位五绝魁首认同,仅凭修行天资,断然不会走到如此地步。既是如此安排,其中定是有深意在,何苦埋怨,倘若我将这些话尽数说与毒尊,恐怕受罪更多。”
言谈时节,女子倒是不曾说起太多关乎毒尊交情,只言说当年交情甚厚,可惜到头来还是因心念不同,故而许久也不曾有书信往来,旋即话锋一转,便是问起此番前来,究竟是有何事问询。
“送信之人必定是想知晓,前去那处究竟是如何一番模样,”杨阜轻声道来,“听说这阵子以来大元很是热闹,此番特地前来,正巧问的就是大元如今情形,究竟如何。”
女子沉吟片刻,蹙眉望来。
“其余事倒可因你师尊同我往日情面相赠,大元如今却很是棘手,即土楼当中消息眼线冠绝天下,也是极难渗入到那几地仙家,或是胥孟府当中,仅是一则听来无用的消息,其后兴许就是搭入无数钱财人力才得来的,纵使我为土楼共主,亦不可将这种种消息透露太多,后生不妨再仔细想想,换些事问。”
而杨阜不但不曾低落,反倒是神情越发缓和起来,拱手笑道,“自然不可让前辈吃亏,按土楼当中的规矩,倘若是将身上最为金贵的物件递上,则能取来相当重的消息,这等规矩晚辈却是知晓,且出门前师父特地也曾嘱咐过,如今晚辈身上有些东西,就算是前辈见惯世间奇珍异宝,也定愿意掌眼瞧瞧,不妨就凭此物件,换得大元风声。”
说罢杨阜走上前去,依旧不曾忘却了礼数,站到女子身前,缓缓合上两眼。
“还烦请前辈自取观之,而后再做买卖不迟。”
杨阜分明是跛足,并不甚明显,可方才这两步,相当生疏,好似压根未有双足一般,走到女子近前的时节,仍旧是面容不改,可脸上神情却变了又变,到头来竟很是狰狞,两眼圆睁。
女子也是诧异,不过旋即神情便是狂喜,但还是颤抖问过一句,“你仍是方才人?”
面容无改神情狰狞的杨阜瞬息之间被周遭无数突兀涌现出的红绸裹住,但仍旧是神情阴狠,奋力挣动,听闻女子这番话后,却是掀起嘴角阴惨笑骂道,“那人不过是因拳头大些,鸠占鹊巢借爷体魄过活,如这般近乎无心智的废人,若是将这身子尽数交与他,恐怕此生也瞧不得五境,也瞧不得何谓财权二字,你倒很是有几分姿色,倘如是替我抹除那人种种心念,日后登临绝顶的时节,必定百倍偿还今日恩德,不如就做场生意,如何?”
话还不曾说罢,女子就将掌心搁到神色阴晴不定的杨阜头顶,气行百脉,磅礴气海瞬息就将杨阜压得难以抬头,到头来竟是索性抓起杨阜发髻,生生扯得双足离地。
而原本杨阜立身处,还有一个模样无二的年轻人,微闭双目。
被那女子拎于掌心中那杨阜,神情阴狠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