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是不是都是倭人,是矬子?”林啸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听说倭人很厉害,在沿海烧杀抢掠,朝廷以前派兵围剿过,但是倭人越来越多,原来只是沿岸袭扰,听说最近已经深入内地了。”
“地方奏报里为何没有见过这样的奏章?”
“可能是地方上不敢奏报吧,他们主要袭扰的是岭南,岭南荒蛮,路途遥远,很多事情是当地土司处理的。我只是一个宫女,具体情况不清楚,你要是想了解具体情况,只有去岭南看看,能传递到皇上耳朵里的消息,都是经过层层过滤了的,不一定真实。”
“若真是去岭南,你愿意随同我去吗?”
赵飞燕一笑:“大人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岭南奇热,天气反复无常,瘴气弥漫,北方人去了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那是流放犯人的地方。”
“我随便说说而已。”
······
校尉通报,外面有人求见。
“什么样的人?”能直接上西厂求见提督的人不多,林啸问道。
“是一个官员子弟,他说是来感谢大人救命之恩的。”
“哦,那就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外面进来几个人,一人在前,后面几人抬着一个硕大铜镜。
来人近了,林啸看见前面穿长衫的是戚贤,后面跟着的像是佣人。
戚贤看见林啸,立即跪倒:“小人叩见大人,感谢大人救命之恩。”
林啸上前扶起。
“大人,我来过多次,厂公说您公差,今天你可回来了。”
“你们这是干啥?”
“大人,您搭救了小人,这些天我一直考虑怎么答谢您。大人秉公执法,两袖清风,有口皆碑,我就差人做了一面镜子送来,请大人和厂公们笑纳、”
铜镜放下,两旁几个大字:正人正己正衣冠,护家护国护社稷。
这小子,不愧为官员后代,这马屁拍的舒服。
“这幅字很好,若是其他,林某说什么也不会收的,这个铜镜我一定要收下。”着校尉把铜镜抬到西厂门口照壁前。
“公子请进来一叙。”林晓说道。
“大人公务繁忙,我就不打扰了吧?”戚贤到了这个地方,也是发憷,对于官员,西厂就是龙潭虎穴。
“请来喝茶,本提督有话问你。”
戚贤这才进屋。
赵飞燕去门口看装镜子去了,屋里就两人,林啸倒上茶水,戚贤诚惶诚恐的接过,手指有点颤抖,以至于茶水洒了一地。
“公子不必紧张,数月以前,我也是一个落魄的读书人,还不如你,你至少还是一个官二代,在京城有房产。”
“大人见笑,京城虽然是房产,不过几间普通瓦房,家父在岭南为官,也不过是一个七品县令而已,要不是为了科举,家父是不允许我回来的。”
“岭南生活如何?”
“别说了,我在哪里几个月,害了一场大病,几乎把命留在哪里。”
“家父在哪个县当县令?”
“沧海县,紧邻大海,酷热难耐,百姓以前以捕鱼为生,家父去的时候,百姓流离,县城凋敝,无法与中原相比。”
“岭南虽然炎热,但是雨量充沛,又有鱼产,应该富庶才对。”
“大人,您是不知,海寇猖獗,百姓不敢下海,就是种上稻谷,还没有成熟就被海寇抢走了。我回来的时候,海寇已经攻下大鄢几个我州县,家父耿直,组织起来乡勇民军抵御海寇,家父让我回京,说是准备科举,或许他已经准备和海寇决一死战了,是怕万一不敌,将来会连累家人。”
“最近和家父联系过吗?”林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