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其实以属下的本事,朱茂小儿造反,本不值一提,只是赵正身边有一只巨大猛虎!”
“此虎世间罕有,属下知道丞相要给老祖宗准备寿礼,想到义父生前,丞相对义父百般照顾,属下便想把那只巨虎活捉给丞相,留您给老祖宗做寿礼。”
“而朱茂奸诈小人,正是利用属下对丞相的这份孝心,设计围杀了属下的部队。”
“属下受不住赵正和他的双重包夹,这才落此大败,呜呜呜……”
邢十越说越激动,就差抱着吴太吉大腿哭了。
那样子,仿佛邢三桂不是他爹,吴太吉才是他爹一样。
即便吴太吉这种冷血,也被刑十这般真情流露所动容。
“不愧是三桂的儿子,好孩子啊,难得你一片孝心,起来吧。”
“属下不敢,属下罪不可恕,对不起义父您啊……”
邢十发现自己叫错人了,赶忙磕头解释。
“丞相赎罪,属下、属下思父心切,一时口误把您叫成了义父,丞相息怒,丞相息怒!”
竟然把额头磕出血来。
“小子,你这是干什么?”
吴太吉竟然亲自扶起邢十,随即见对方泪眼婆娑的可怜样,朗声笑道。
“我和你父情同手足,情比金坚,你叫老夫一声义父不为过。”
闻言,邢十眼底闪过一抹无人觉察的得逞诡笑,随即又跪起来,高喊道:“义父宽宏大量,属下就算刀山火海,以后也跟定义父!”
这比吕布还臭不要脸的举动,却让吴太吉笑得合不拢嘴,谁会不喜欢被人叫老子呢,何况还是故友的孩子。
至于损失个千八百暗影叁组,吴太吉根本不在乎。
至少他骚扰赵正的计
划算是完成了。
而就在父子二人相谈甚欢时,门外侍卫来报。
“丞相,一名叫做朱茂的暗影有急事求见!”
“哦?”吴太吉看了眼旁边的邢十,“是你说的那个反水的百夫长?”
“应该,应该是他。”
邢十有点慌了,暗想他怎么来这里了?
难道朱茂打赢了赵正?
不行!必须除掉这家伙,不然自己的谎话被拆穿,丞相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于是对吴太吉煽风点火道。
“义父,朱茂此人极其阴险,他作为小小的百夫长,越级前来见您很不正常。”
“你的意思是?”
“十儿的意思是,朱茂必然是赵正派来,假装有急事汇报借机靠近您,欲对您不利。”
不怕坏人,就怕人坏。
这话在邢十面前表现得淋漓尽致。
可惜。
这些听着很有道理的话,或许能忽悠住别人,想忽悠住吴太吉这种谨慎的老狐狸还差点意思。
赵正这种人的确做事不择手段。
但只派个百夫长来刺杀自己,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
于是斟酌一番,吴太吉还是决定将此人招来,过问一番。
有枣没枣,打一竿子再说。
他却没有发现,旁边的刑十已经急得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