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希恩目光从折子上移到容延的脸上,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保证了什么?”
“……”男人就这样静滞的看着眼前的人,仿佛铁杵般,并未有进一步动作。
再怎么迟钝温希恩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眉眼温柔了下来,轻声的问:“怎么了,今日你怎么这般的奇怪?”
容延拉住了温希恩的手,如同以往撒娇买痴,“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见容延恢复了正常,温希恩也就没有再放在心上。
在御书房一起谈了些事,天就已经黑了。
“皇兄,天色已晚,若是无事,我该告退了。”温希恩一掀青袖,立身请辞。
谁知她作礼半响,却未听年轻皇帝答复,温希恩正欲抬眸望去,忽然眼前暗影如帐幕般罩下。
温希恩手腕一紧,顿时一股灼人的热气自她微凉的皮肤窜来。
“四弟什么时候喜爱穿着青衣了,四弟不是最喜欢白衣了吗?”
温希恩刚想说想换种风格,脑子就突然一麻,即刻便想挥开被擒住的手腕,然年轻皇帝却似铁焊般紧抓着她,根本挣脱不开,“皇兄,我头疼……”
话还没有说完,温希恩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来,身子被人稳稳地接住,温希恩眯着眼,清醒不到一秒就直接晕了。
漫天飞雪打着旋儿落下来,将那某些不堪一起盖住……
容延抱着温希恩回了栖凤宫,拎着宫灯的杨盛一见着来人是容延,连忙叩拜行礼,“皇上……”
“嘘。”容延看了怀中的温希恩一眼,“然然睡了,你带她回去歇息吧。”
杨盛只觉得容延神色有几分太过……暧昧,不过也只他二人兄弟情深,也没有怀疑什么,伸手去扶容延怀中的温希恩。
容延将温希恩放了下来。
杨盛扶着温希恩进了内殿,容延站在宫门外看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温希恩也是睡的昏沉,杨盛搀着她进了内殿,温希恩还都是一副半梦半醒的状态。
“主子……”杨盛轻声的叫了一声。
眼前的人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迷茫的半睁着眼,青袍的衣领凌乱了一些,斑斑点点的玫红露了出来。
杨盛见到温希恩雪白的脖子上最深的痕迹,伸手碰了碰,引得温希恩轻哼一声。
“皇兄——”温希恩以为是容延,低低的就叫了一声。
容延的身子就跟着一抖,方才皇上离去时的沉沉目光一下子让他打了个激灵。
应该……应该不是……
温希恩醒来的时候,杨盛已经端着盥洗盆站在了床边。
可能是睡久了的原因,温希恩感觉头有些痛,捂着半边额头,“小盛子——”
“主子。”见到温希恩醒来,杨盛端着盥洗盆走到近前。拧了帕子替她擦脸。
温希恩扭头躲开,抬手接过自己擦。
“我怎么回来的?”温希恩记得自己昨日去了御书房和容延谈了一些事,到后面头就有眩晕,一醒来就回来了。
杨盛心里一抖,低着头道,“是皇上差人找了奴才,奴才去偏殿接的您,皇上最近叫你好好休息,身子最重要。”
温希恩应了一声,也没觉得什么异样。
杨盛蹲下来替温希恩将长靴穿上,温希恩神色还是困倦的,不是很想动就随他了,穿好之后起身就往梳妆台前走去。
杨盛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小盛子,镜子呢?”温希恩见着摆在梳妆台前的铜镜不见了。
只是简单的一问,杨盛扑通一下子跪了下来,“主子,奴才……奴才一时失手,将铜镜打碎了……”
温希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