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温希恩就回到院里,她把摆在大厅的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瓶给砸在地上,跟在她身后小厮吓了一大跳,哆哆嗦嗦的说,“少爷……”
温希恩冷声的问,“今日是谁叫我起床的?”
小厮低着头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后面的人立马把何润成带了上来。
何润成在厨房干活,他年纪小,身子也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的缘故同龄人还要瘦小。
“何润成!”
有谁凶巴巴的喊了他的名字,何润成转过头,弱弱的应了一声。
小厮厌恶的皱着眉,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他,“跟我走吧。”
何润成把手中的碳灰擦擦,低着头默默的跟着他的身后,可是等来到少爷的院子里,他开始有点不安地揪着衣角,鼓起勇气对着领路的小厮说,“请问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小厮语气很不耐烦,“少爷叫你过去。”
“少,少爷叫我?”何润成疑惑又紧张,他来的这里很久了,都没见过少爷一面,现在如今少爷突然说要见他,何润成更加的不安和忐忑了。
柳树舒展开了黄绿嫩叶的枝条,在微微的春风中轻柔地拂动,轻柔的风夹着湿润的芳香,轻轻拂过,然而他的心里像有十五只水桶打水忐忑不安的,久久不能清静。
少爷的院子里传来阵阵摔东西的声音,何润成无助的看向带他过来的小厮,但小厮却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说,“进去吧。”
何润成站在原地不敢动,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不知道什么是时候开始,手心冒着冷汗。
小厮看旁边的人动都没动,心里也来的火气,“你还傻站着这里干什么?等少爷发起脾气来,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因为你一个人,我们都挨骂!扫把星!”
毫不掩饰的敌意与恶意,让何润成的小小的心灵受到了打击,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默默的走了进去。
当再次踩上那软软的地毯时,何润成没有一开始的新奇和喜爱,只有满满的恐惧和不安。
地上还有很多瓷器的碎片,何润成看着碎片,头低着更低了。
“你就是何润成?”
少爷的声音不轻不重,像阳光洒在湖面上一样,暖暖的。
在何润成的心头撩拨,酥酥的,痒痒的。
少爷的音色很美,不是沙哑的磁性,而是一种苏苏的声线。真可谓是温润如玉,令人沦陷。
怀着好奇的心思,何润成想看看发出这么好听声音的少爷长什么样。
他小心翼翼的抬头,以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少爷修长冷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红木桌面上敲击着。
只看到这一美景,何润成就不敢在看了,他的目光落到自己粗糙黝黑的手上,悄悄的藏到袖子里面。
他从来都没有和贵少爷靠的这么近过。
听少爷的声音好像并不是骄横蛮理之人,但下一秒他就听到少爷用特别好听的声音说。
“这是哪里来的小乞丐?你们就是派这样的人来伺候我的?”少爷用那么好听的声音说出了这么嫌恶的话,可却完全让人讨厌不起来。
何润成刚从厨房里赶过来,身上还有很多黑色的碳灰,脸颊上也有,看着的确不太干净。
何润成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一瞬间热气就增增地燎到了头顶。
“我……”何润成慌乱地从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碳灰,可是已经沾在上面了,怎么也拍不干净,他有些紧张地眨着眼睛,咽了口口水,“少……少爷。”
少爷听到他的声音好像更生气了,无比不耐的说,“你给我抬起头来,我和你说话呢,我是说过要叫我吧,都中午了,你叫了吗?啊!”
少爷有个习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