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雍和庵只收男子,无奈之下就只好女扮男装进去,稀奇的是温希恩之后身体就再也没有生过病,身体健康的不行,一个咳嗽都没有过。
原主在佛堂里待久了,性子也就比较清冷,她还会偶尔下山去渡化一些让村民不得安宁的魔物,这就让她的法号名扬四海,谁都知道雍和庵里面有个法号为净生的和尚,来拜见求福的人多了,香火也就多了。
佛堂静谧,只听得到诵经合着笃笃的敲击声,两盏烛灯幽幽燃着,平静无波的样子,禅香轻烟袅袅,后面仍是佛祖含笑的模样。
大慈悲着,亦是大无情者。
温希恩就这么硬生生的敲木鱼,敲了一上午,手的酸了也不敢换手。
这并不是最让温希恩崩溃的,最令人崩溃的是饭,一个肉沫都没有,清淡的连味道都尝不出来,温希恩在心里嚎啕大哭,面上的表情越发的冷淡。
还好原主的性子本来就清冷,也没有人发现有什么不对。
“净尘师兄,你何时再下山?”
一个小和尚凑了过来,名平生,他年纪并不是很大,看起来也就是个少年,身上还有些许少年的朝气蓬勃,一张娃娃脸很讨人喜欢。
净尘睫毛微颤,像是展翅欲飞的蝶翼,她睁开了眼睛,敲着的木鱼也跟着停了下来,侧眸望去,静静的看着满脸笑容的小和尚。
许是久不见天日,净尘皮肤苍白近乎透明,眉目清冷如泓,像从山水画卷中走下来的人,漆黑眉眼静静描摹在冷秀面庞上,明明生得如此好看,却冷漠孤寂得没半点生气。
小和尚完全没有被净尘身上的清冷给摄住,因为他知道,这只是净尘的表面,其实净尘是一个特别好说话,心特别软的人。
净尘摇了摇头,她缓缓的道,“这要看方丈。”
小和尚一下子焉了下来,可能是在庙里憋久了,一张娃娃脸都哭丧着,默默的盯着木鱼看。
明显失落的情绪,让净尘顿了顿,淡淡的道,“下次去我叫你。”
原本还伤感的小和尚立马粲然一笑,撒娇似的晃了晃净尘雪白的衣袖,“净尘师兄你真好!”
温希恩没有说话,闭上了眼睛,手又开始敲着木鱼,没有发丝遮挡的如玉般的耳尖悄然都红了,焉红的娇嫩。
小和尚眼尖的看到了,捂着嘴憋着笑。
——
“狗儿,怎么掉进河里了?”
温希恩搂着湿漉的白毛小犬,疑惑地猜着:“你是不是顽皮才掉到水里呀?”
她也是闲出花来了,竟然可以对着一只狗说出话来,没有办法,温希恩不可能主动和人说话,别人和她搭话还要装作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样。
秃驴就算了,还要装高冷。
白毛蜷缩着颤抖地咽呜几声。
“莫要再顽皮,下次掉在水里可没这么幸运了。”
温希恩摸着白毛小犬,它身上的水都把温希恩雪白的僧袍给弄脏了,但是她毫不在意,温柔的摸着小犬的下巴。
软软的,很好摸。
她不禁有些伤感,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都没有过上好日子,每次看到镜子里面的光头,温希恩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对自己的颜值没了仔细,左看右看都觉得自己是个秃驴。
温希恩垂下眼眸,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小片阴影,如画般淡墨的眉眼渲染了一层薄薄的忧愁。
“小心些,以为无聊也可以来找我……”
还没有摸多久,一个和尚就走了过来,温希恩只好把唯一能说话的“朋友”放下来。
温希恩刚下颤抖的小犬,还欲再多唠叨几句,就听身后一声厉唤,吓得她慌忙将那狗儿推进了旁侧的草丛里,那狗儿犹豫一会儿,便猛地窜进了更深的林子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