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从没有一人觉得安阳可怜。
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安阳愚孝造成的。
若非安阳愚孝,怎么可能落到这步田地?
要知道,安阳长得魁梧结实,他要是真不给安老夫妇钱,不让安老夫妇打自己媳妇,安老夫妇怎么可能从他哪儿拿钱?又怎么可能把安氏打晕呢?
所以,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安阳纵容出来的。要是没有他多年来的纵容,哪儿会有现在?
安阳心里难受的厉害,他心下也怨恨自己,但是,却并未怨恨自己没有维护安氏和安红袖,而是怨恨自己没本事,没有赚很多钱。
如果他赚很多钱,给安老夫妇足够的钱,给老婆孩子吃饱饭,哪儿还有这回事儿?
此时此刻,安阳早已经忘了,他永远都赚不到足够的钱。毕竟,安家有安海这个无底洞。
无论安阳赚多少钱,都不会安海去吃喝嫖赌的。
只可惜,安阳那一颗愚孝的心,根本想不到这一点,他在怨恨自己,也在埋怨安红袖,埋怨安红袖不理解他,不懂他的难处。
好在是安红袖已
经晕厥过去,若是安红袖听见这话,怕是能气的吐出一口血来!
……
安红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
她睁开眼时,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她闭了闭眼,又重新睁开,这才看清楚安小北的脸。
“姐,你醒啦!”安小北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话罢,转身跑出去,在门口大喊:“长远哥,我姐醒了!”
话罢,又转身跑回来,趴在床边激动地问:“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对了,你渴不渴?”
安红袖嘴角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意,缓缓点了点头。
她倒是想开口说话,可她嗓子疼的厉害,整个人又无力的很,好像是没骨头一般。
安小北闻言,忙转身跑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回来,“姐,水来了!”
安红袖想坐起身来喝,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起来的力气。
就在这时,张长远从外面进来,见她蹙着眉头想要起身,忙上前来,在床边坐下,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胸膛,又从安小北手中接过水杯小心地喂给她。
安红袖脸微微有些发热,她想要拒绝,可她实在是打不起一丁点儿的力气。就只能就着张长远的手把水喝了。
“还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