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一颗心也狠狠沉了下去,脸色更是说不出的差劲。
村长负手而立站在一旁,眼看着敲了半天的门都没人来开门,眉头狠狠皱了皱,声音严肃而沉着道:“别喊门了,叫人搬梯子来,翻墙进去。”
刘氏扭头过来,看着村长狠狠红了眼眶。
看热闹的大家伙,也都没在敢吭声。
往日里同张长远交好的几个年轻人则是自发地去村里找梯子。
至于安红袖,她此时眼神涣散着,一张脸煞白,眼眶却红的厉害,狭长的睫毛上晶莹闪闪,却是没有再落下眼泪下。
她就像是一个破败的娃娃,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就连挣扎都不能。
—
四下里一片寂静,周遭气氛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
偶尔有虫鸣鸟叫的声音传过来,带着夏末里的最后一丝躁动。
去找梯子的年轻人还没回来,安家紧闭的铁门却忽然发出了一丝声响,紧接着,秦钟南的身形从中录了出来。
“长、长远……”刘氏觉得自己蛇头像是打结了似的,险些捋不直,话音里都缠着颤抖,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秦钟南,一时间完全想不明白自己儿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安红袖家里。
而安红
袖,同样是疑惑。她茫然的看着秦钟南,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直到秦钟南蹙了眉头,像是不满,又像是疑惑地看着众人问:“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刘氏:“……”
安红袖:“……”
村长:“……”
小丁:“……”
站在门口的四个人,全都讶异地看着秦钟南说不出话来,甚至于连眨眼都忘记了。
秦钟南皱了皱眉,像是不耐烦似的,扫了一眼众人道:“还不走?”
靠的最近的小丁听完这句话,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就连看秦钟南的目光都微微变了。
他想,可能是他的错觉,这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怎么就有种煞神的可怕?而且,刚刚他的眼神也太可怕了!
小丁止不住地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想转身就跑,奈何安红袖的买来的东西还都在车上,他总不能放着安红袖不管,是以,移开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原地,研究脚边的土地它为什么这么红?
啊,他知道了,是因为沾了人血,只是,哪儿的人血呢?
小丁忽然想起秦钟南开门时,那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心下猛地突突了两下,越发不敢抬眸看了。
村里
众人被秦钟南阴鸷的目光扫过,顿时觉得犹如被死神探望一般,不由缩了缩脖子,然后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落荒而逃。
看热闹的人乌泱泱而来,又做鸟兽散去。
秦钟南这才收回目光,盯着安红袖过分苍白的脸和涣散的眸光说道:“你娘和小北只是在睡觉而已。”
真的……只是在睡觉吗?可……为什么有那么浓重的血腥味儿?
“真的吗?”
安红袖嘶哑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里显得格外清晰,以至于秦钟南连她话音尾部的颤抖哽咽都听得一清二楚。
秦钟南不着痕迹的蹙了下眉头,注视着安红袖的眼睛回答道:“真的。”
莫名地,安红袖看着他那双隐藏着暗涌的双眸,心下忽然就安定了。
她垂下眼帘,眸中一片湿润,却是朝着秦钟南鞠了一躬:“多谢。”
“嗯。”秦钟南淡淡应了一声,村长夫妇连同小丁心下虽有疑惑,可看着这两人间奇怪的默契和氛围,硬生生将疑压了下去,没有问出来。
“你先去马车上等我吧,我去看看我爹娘,等下就来搬东西。”院子里的血腥味儿实在是太重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