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袁留群点头,俊朗的脸上带着几分浅红。视线都不好意思同安红袖对视。
安红袖知他是羞赧,又道:“公子,在我们医者心中只有病患,并无其他。病人是男是女,于我们而言,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所以,等下我问问题的时候,还希望公子如实回答,如此,也便于我为公子开药方。”
听安红袖平静沉稳的一番话,袁留群那一颗躁乱的心方才安了一些,而后轻声应了一声。
安红袖见他没有太明显的抵触情绪,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又道:“不过,袁公子也请放心,作为医者,我们不会将病人的隐私随意告知他人,会为病人保密,所以公子不必有太大的负担。”然后开始给袁留群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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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红袖给袁留群诊治的过程中,尉迟夫人在另外一间房不安的来回踱步。
尉迟瑛见她来回走个不停,不由拧了眉头,上前拉住尉迟夫人的胳膊道:“娘,你就别走来走去的了,您还是坐下来歇歇吧。”
“你这孩子……”
尉迟夫人无奈地看了尉迟瑛一眼,道:“我现在哪儿坐得住啊我,你表哥可就剩下这么一年的时间了,要是再没法子,
我……”
“青烟不是说表姐没问题了吗?”
不等尉迟夫人把话说完,尉迟瑛便打断了她的话,把她摁倒了椅子上坐下,而后给她递了一杯茶道:“再说了,有青烟在里头呢,您就别着急了!况且,您着急也没用不是?”
虽晓得儿子说的没错,可尉迟夫人还是担心地叹了口气,无奈地看了尉迟瑛一眼:“你这孩子……”她到底是没有说下去,只喝了两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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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盏茶的功夫后,厢房的门打开,袁留群和安红袖从厢房里走出来,到了门口的时候,袁留群转身笑着同安红袖道了谢,这才转身离开。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安红袖也微微松了口气,而后转身朝着尉迟夫人所在的屋子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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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安红袖坐马车回到上官家的时候,已经是戌时末。
按照她和袁留群约定好的那般,有关袁留群病情的问题,安红袖并未告知尉迟夫人详情,只说没什么大的问题,已经给袁公子提了建议,如此过上三个月左右,估计就有消息了。
她如此说,倒也不算欺骗,毕竟袁留群的问题本就不算严重,按照中医来说,是瘀湿内停、瘀血阻络以及情志不
调引起的不育,只要健脾、化痰、祛湿。缓解压力,有效调节情志即可。
是以,她给袁留群开了药方子,叮嘱他回去暗示吃药,又给他提了一些小小的建议。除此之外,还给宋清芸开了一些备孕的补药,以助于其尽快有孕。
不过,在安红袖看来,袁留群的情况真的不算严重,只要调理的好,运气再好一些的话,说不定两个月就有消息。
而关于其病情的问题,安红袖也不打算告诉任何人。毕竟当初是她给尉迟夫人出了主意让逼着袁留群来的,袁留群虽不知道真相,但也没迁怒于她。该回答的问题,也都没藏着掖着,关于叮嘱他好好吃药的事情,各方面注意的问题,他也都拿了纸张好好记了下来。
而且,她看的出来,袁留群是在乎宋清芸的,因为在乎,所以才愿意配合,也才会认真记下来这些。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里,难得袁留群这般,安红袖心下自是感慨,是以,对尉迟夫人回禀的时候,也是轻描淡写。
不过,因为感染风寒的缘故,病情到了晚上会有所加重,安红袖下车的时候,觉得额头有些发热,便裹紧了衣裳,又把兜帽带上
。这才往府中去。
可等到了夙芳苑的时候,还是没忍住,露出了几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