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听见了吗？你爹爹是大英雄。”
“嗯。名垂青史的大英雄。”安红袖笑着附和，又道：“我从郡主那里听说，八殿下向陛下提议，说在大秦开设学堂，但凡将士们的孩子，都可以免费入学。等到他大一些，到了年纪，就可以去读书了。”
此话一出，屋内寂静。
好一会儿，面前的妇人才瞪大眼睛惊诧道：“姑娘，你、你说的，是、是真的吗？”
“自是真的，你们且等着就是。”
妇人紧绷的心弦猛地一松，随即喜极而泣，她看着襁褓中的孩子，哽咽道：“儿子，听见了吗？你能去学堂读书了。”
“不能哭，会伤了眼。”安红袖递上帕子，温声提醒道。
“哎……”妇人应声，忙接过擦了眼泪，下一瞬才意识到这是安红袖的帕子，顿时慌乱起来，“这……我，我一时忘了，弄脏了姑娘的帕子，实在是……”
见她紧张的说话都不连贯，安红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胳膊，笑容柔和道：“这是欢喜的眼泪，干净着呢。”
“这……”妇人怔了怔，看了看手中质地极好的帕子，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安红袖笑着道：“这帕子我用了许久，昨个儿咱们俩擦汗全用的这个，你若不嫌弃，我将它送给你可好？”
“这、这怎么
好？”妇人有些无措。
安红袖笑着道：“也算是咱们相识一场，共用过一方帕子的情谊了。”
“这……”妇人依旧无措。
安红袖又道：“若你嫌弃，我就接着用，回头让兰儿去我哪儿取一方一模一样的帕子给你可好？也算是咱们相识一场的见证。”
“这怎么好？”妇人虽没太多见识，却也晓得安红袖这手帕不便宜，撇开材质不说，单单是上面的花纹，就是用上好的丝线秀出来的，纵使现在，拿到当铺里，也是值不少钱的。
“我觉得，这个就挺好的，我很喜欢，就是觉得太过贵重，毕竟，姑娘已经帮了我们许多……”
“能者多劳嘛！”阿箬笑盈盈道：“天生将才的，驻守边疆保家卫国征战沙场，咱们姑娘是女医，不善刀剑，不能领兵打仗，很是遗憾，便想着多多看医书，在内多多帮扶大家，这是姑娘的心愿。周家嫂嫂莫要不好意思了。”
有着阿箬的帮忙游说，兰儿的嫂嫂这才收了帕子。
安红袖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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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阿箬见安红袖一直望着眼前的虚空出神，心下担心，犹豫了半晌，方才开口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安红袖抿了抿唇，看向阿箬，道：“我就是觉得，有些可
惜。”
“可惜？”阿箬不解，“姑娘是在说周家大伯和周家哥哥的事情吗？”
“是，也不是。”安红袖摇头，眉头柠起，须臾叹了口气，道：“家里两个男人都不在，日后，她们日子必定艰难……”话语戛然而止，好一会儿道：“罢了，等殿下来时，再同殿下说一说。”
阿箬知晓了安红袖的意思，点了点头，没在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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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安红袖回到上官家的时候，已经是巳时。
彼时，元素正坐在屋子里，抱着手盯着笼子里的轻灵看，边看边道：“我明明记得你之前不是这个颜色啊，怎么变成这样了？”
轻灵闭着眼睛，闻言不语不动。
元素撇了撇嘴，摸索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道：“难道你不是先前那条蛇了？可是，不应该啊，我瞧着青烟挺长情的啊……”
轻灵仍旧一动不动。
元素来回踱步了两圈，又盯着它研究起来。
可还